什么都不要出来,就算是我和丁罔叫你都不能出来记住了吗?”
“记住了,”梁言言乖觉的用力点点头。
张虚看她进屋了,拿了不少面包和水给她,两天坚持一下就过去了。
丁罔看张虚把梁言言打发进屋,他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眼里多了很多挣扎。
“小木匠,你一向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怎么这一回变得如此没用了?你要是想看人再丢性命我也无所谓。”
丁木匠沉默不语的坐着没反驳。
张虚看他不说话,径直上前从他身上掏出一个小包裹,打开看了一下嗤笑出声,“他这心可比你狠多了,为了自己、还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白白的牵走了那么多人的命,”她说完把包裹放在丁木匠的手里。
丁木匠愣愣的看着两对眼睛,眼里的犹豫和纠结瞬间就像被浇了冰水一样,冻的人心底撕心裂肺的痛,“送他走吧!”丁罔平静的说完把东西递给了张虚。
“一会丁九叔会送人过来,你也该拿出你的看家本事了,我去屋里折点香火钱出来,顺便也把你的事准备做了,放心,它们心甘情愿的,”张虚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屋里。
丁木匠起身看了一眼门外,敛了情绪拿着钉锤走到堂屋门口蹲下,咔咔对着门槛就开始剁印子出来。
门槛剁好他又去一间屋里,抱了一抱草出来铺在地上,供桌上点了两只蜡烛一柱香。
丁老太爷回来看见愣了一下,“丁罔你这是?”
“以前不知道也就无所谓了,如今知道是我害的他,为他办白事也是我偿还他的债了,张虚还想借他的白事给我点引魂香,太爷,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我可能也不在了,你别和我重孙辈的计较了。”
“你……”丁老太爷被这一番话说的声音一哽。
“别胡乱瞎说的,张姑娘应该能给你解了术,我这么大年纪都没说死,你小小年纪就死呀活呀的……”
丁木匠听了回头对他笑了笑,没等回话丁九叔带着几个人抬着棺材进来了。
“爷,放堂屋去吗?”
“不用进堂屋,在院子的棚里就行了,他不是从我们堂屋走的,他进不去,”老太爷指挥人把棺材放好摆好,忙到晚上八九点才让人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