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茶香袅袅,秦伯轻抿一口茶水,等待着潘掌柜的回答。
“最近一段时间用药需求量比之往常要高上一些,这一季就比寻常多出两成即可,要求也是一样。”潘掌柜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预算。
“多了两成是吗,请潘掌柜放心,届时定当送到。”
“这个我倒不担心,就是有些担心知府的身体。”潘掌柜脸上涌现一抹愁容。
一月前,知府忽然患病,身体每况愈下,每日都靠药剂撑着身体,这些日子身体才逐渐好转,据说还是外地的一位大夫治好的。
那位大夫说知府是积劳成疾,体内病根颇深,再加上知府年纪较大,一时半会还根治不了,只得用自家的家传秘方慢慢调理。
所以这些日子里送往知府府上的药材种类颇多,为的就是不让别人从中推断出这秘方,今日早上他刚刚派陈小二送药到知府府上。
也不知陈小二现在有没有送到。
潘掌柜轻叹一口气,倒不是愁着知府会因病出事下任导致药铺失去后台,而是真心为这位妹夫感到担忧。
看着潘掌柜脸上的愁容,秦伯安慰道:“潘掌柜放宽心,知府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况且经过那位大夫的疗养,知府大人病情不也是有好转吗?日后定能痊愈的。”
听得秦伯的安慰,潘掌柜甩去脸上愁容,自顾自笑道:“嗨,不想这些了,愁着也没用,还是先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吧。”
随后潘掌柜举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舌尖的茶香让他放松不已,待温润茶液入喉,他又接着开口。
“唉,这些日子有些不太平啊...”
“哦?潘掌柜这话什么意思?我观近日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啊?”秦伯有些不解,不知潘掌柜此话何意,一旁江无心也是如此,二人皆看向他。
看着二人一脸疑惑,潘掌柜忽然不知道该不该说,在心里思量了一番,终是小声开口:“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也是头一次听闻,你们听听就好。”
“秦管事可知城内的孙家?”
闻言,秦伯脑海中闪过几人的面孔,点头问道:“知道,几日前孙家老太爷刚刚去世不久,怎么了?难道是后人分家产闹矛盾了?”
潘掌柜微微摇头,眉宇间有些莫名神色,俯过身悄声说道:
“就在昨天夜里,孙家一位后人为孙老太爷守灵的时候,发现棺椁里的遗体不见了!报官后发现应该是被人偷走的,听人说贼人手法极其高明,现场没有任何痕迹,你说这事怪不怪?哪有人会干这种遭天谴的事。”
说罢,潘掌柜脸上泛起嫌弃,不断摇头咂嘴。
此话一出,秦伯脸色倒还好,除了有些奇怪与诧异外就没有别的情绪了,而江无心的耳边却犹如响起了晴天霹雳。
偷遗体!
这件事与他那晚发现的事情可谓是十分相似,三具尸体不翼而飞,现场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与这孙老太爷简直一模一样!
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本以为此行会平淡无比,不曾想竟然让他再度碰到。
一旁的秦伯忽然发现到江无心的脸色有些不对,赶忙转头关切:“少爷你这是?”
意识到脸上表情之后,江无心立马反应过来,缓了缓神,装作诧异的模样,语气有些愤怒。
“怎么会有人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偷人遗体,简直让人恶心!”
秦伯和潘掌柜在一旁点头,一脸赞成,虽然二人年纪不小,自以为见过很多事情,可这事还是头一遭,他们也是惊诧,不过反应没有年轻人来得大。
“是啊,江公子所言极是,孙老太爷去世不久后,孙家人还来我这铺子上买龙脑和安息香来着,我看他们个个哭得两眼通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