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要离开洛阳?怎么好端端地,会突然想着离开?”
自从吴咏等人回到别院后,赵伯和阿青就没露过面,好不容易他们今日来了,赵伯却跟吴咏说他们准备远行。
这让吴咏有些意外,急忙询问原因。
赵伯瞥了一眼自家孙女,笑着说:“我等皆是习惯了流荡的生活,这些时日多亏了小郎君的收留,老朽感激不尽。”
说着,他又叹息道:“今后不能再为诸位小娘子们演练皮影戏,某心中着实有些愧疚。”
“赵伯何须如此,当初你进府时,咱们就说好了,去留随意。”吴咏摆摆手道。
随后,他又关心问道:“你们今后可有打算?”
赵伯想了一下,回道:“最近多亏了小郎君的剧本,老朽也有了些名声,某打算带着阿青回到乡里,余生多收留一些弟子,教导他们演练皮影戏。”
“这样也好!”吴咏感慨一句。
接着,他又笑道:“不过赵伯可否多等一日,再离开?”
“小郎君这是何意?”赵伯疑惑问道。
吴咏看了一眼从进屋就一直低着头的阿青,笑着开口道:“我曾经答应过阿青,要专门为她写个剧本,今日就整理出来交给她。”
说完,他又叹息道:“这次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总不能让我食言吧。”
“那就烦劳小郎君了!明日我爷孙俩再登门辞别!”赵伯想了想,便答应下来,然后喊上阿青就要离开。
不过阿
青却开口祈求道:“阿爷,我今晚想留在别院跟小昭姐姐她们告别。”
“行吧!”赵伯深深看了阿青一眼,随即向吴咏等人告辞离开。
这些时日他与鄢展住在一个屋,鄢展对他多有照顾,他心中也是十分感激。
见赵伯出门,阿青对众人屈身行礼道:“我去送送阿爷,稍后回来。”
赵伯和阿青两人一路无话,等走出鬲候府的大门,赵伯对阿青说道:“你想怎么样都无所谓,不过一定要认清形势,不要太过痴心妄想。”
随即,他叹息道:“吴咏现在何等身份,多少王公贵族想要与他联姻。别的不说,就是那位袁氏女,家世相貌都是一等一的。你拿什么与人家比?”
阿青抬头看了赵伯一眼,随即迅速低下头,不过却并没有反驳。因为赵伯说的的确是实话,吴咏身为五姓侯府的子弟,现在又身为天子侍读,前途可谓非常光明。
门不当户不对的人,他的家人根本就不会让他迎娶。而像她这样普通百姓的女子更加不在考虑之列。这个时代的门户等级观念极为可怕,贵庶不通婚那可不是说说而已。
“你自己看着办,若是想多留几日,阿爷也没有意见。”赵伯见阿青始终不发一言,心里也是有些不忍。
接着,叹息一声,便离开这里。
他如今只有这么一位亲人,就是不想她受到伤害,才决定离开洛阳。自家的孙女脸上的那个胎记,就是普
通人家都会嫌弃,何况是吴咏这样的世家子弟。
虽然吴咏一直都没有一丝流露出对阿青的厌恶,在鬲候府的别院,也是阿青最愉快的时光,但赵伯却不想阿青深陷进去,这些生活不是她所应该拥有的。
阿青看着赵伯远去的身影,怔立许久,才回到吴咏的别院。
成昭和几名婢女见阿青回来,便将她拉走说些离别的话。
这段时间,她们吃穿住都是在一起,早已有了深厚的感情,听到阿青要离开,众女都是十分不舍。
她们走后,吴咏却在思索给阿青写个什么剧本好。思来想去,他最终决定借鉴《越女剑》。
《越女剑》写越女阿青剑术精妙,被范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