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转头看向他,目光不善。
谢杏儿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讨好的对村长笑了笑道:“村长,我看这人就是想诓你!好借机逃跑!咱可不能随了他的意啊!”
有那还想着占便宜的也应和道:
“是啊村长!这好几分地的荒草都被他砍了!怎么着也得给些补偿啊!”
“是啊村长!不能随便放他走!”
宋霖不搭理他们,拿出怀里放着的一块令牌端置村长眼前,语气冷冷的道:“村长的权利难道能大过大庆律例?”
村长看到令牌的一瞬间就傻眼了。
这样的令牌他曾在县衙见过,但眼前这块显然比他曾经见过的那块更繁复,做工也更精细。
“你是衙门的人!”村长忽地问出声,一旁的村民听到声都愣住了。
宋霖哼声回道:“看来村长的确有几分见识。”
宋霖两月前被渝州郡知州薛大人提拔为府衙兵房经承,这令牌就是那时一并赐下的,也是他官吏身份的象征。
至于原先兵房的周经承,则是调到了刑房。
宋霖原先和谢杏儿想的一样,只是想着来拜拜,并不打算偶遇其他人,免得糟心。
不过形势逼人,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宋霖自从被提拔为经承,那令牌便是日日随身携带。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大善人,有时候该以权压人的时候,他也不介意“滥用”。
毕竟他在知州大人跟前表现,在府衙往上爬,就是为了手中掌权,能让自己和家人都过得更自在。
若非如此,他就和爹一样,在府衙当个闲差,照样月月有俸银补贴。
眼下显然不是硬碰硬的时候,若是只有他一人,他自是不介意用武力让他们认清事实。
但毕竟还有杏儿在身边,他唯恐一时不察让别人伤到了她。
心里有所顾忌,他才想着以权谋私。
不过,也不完全算是谋私,毕竟如今渝州郡的兵差、民壮、治安等事宜,都算是他的掌管范畴。
总不能他自个儿遇到危险了就不能管吧?
于是村长便听到宋霖又开口道:“此番我来傍水村本是为了私事,没成想竟遇到了无视大庆律例的诸位……”
“差爷严重了!”村长连忙开口打断他的话,“村民愚钝不知事,还请差爷别放在心上!”
虽他不认得宋霖手中那枚令牌到底是做什么的,但他知道眼前这年轻人的确是掌了实权的吏员。
“你是这死丫头的相好?”没想到刘寡妇又出声了,“你一个当官的!竟然欺负咱们老百姓!你……”
刘寡妇眼看着村长也落了下风,听着村长的话就猜测谢杏儿身旁的男人恐怕有些身份,一时贪念上头,便更想着打压下二人好占便宜了。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村长听到她的声音就暗道糟糕,连忙转身喝止。
“村长!”刘寡妇不甘的高声喊叫,“就算他有能耐!既然他是这死丫头的相好!那咱都是他的长辈!他该敬着咱们!有什么好怕的!”
村长听了她说的话忍不住脑门青筋蹦跳,真是无知妇人!
明明眼前的年轻人不把他们当回事,她还想上赶着以长辈自居!
果然就听到了宋霖一声冷笑,语气玩味的道:“长辈?你也配!冒充官吏亲属可是违律之事!只凭这一句话我就能送你蹲大牢!”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刘寡妇说的也没错啊!你跟杏儿在一块儿,我们自然都算你的长辈!”
“就是!你一个小辈,怎么能这么跟我们说话!”
宋霖又问:“村长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