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年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回答得很随意：“好啊。”
除了结婚证上的照片，谭沫沫没有跟裴之年合影过。
两个人也没有拍过婚纱照。
所以此时纪荷贞要他俩在孤霞镇的合照，对谭沫沫来说有点儿为难。她也怕让裴之年为难。
用手机合照过的人都知道，两人合照的话，肢体接触是少不了的。
所以她才有些别扭和纠结。
纪荷贞要了，不给说不过去。
裴之年直接走过来，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拍吧。”
谭沫沫没有想到裴之年会这么爽快，而且直接就贴了过来。
在谭沫沫的记忆里，她几乎没有和裴之年有过什么肢体接触。
所以当裴之年的手臂揽在她身后，感受着男人结实的手臂和半边胸膛，谭沫沫不争气地心跳起来。
她打开手机的摄像头，调出前置摄像头，举起了手机。
小小的屏幕里出现了谭沫沫的小脸儿和裴之年的半块儿脸。
裴之年拿走她的手机，将手机屏幕离远一点。
直到取景框中盛下相互依偎的两个人。
谭沫沫身体有些僵硬，身后的裴之年能明显感觉出来。
裴之年却很自然，心想拍个合影你都不好意思。
耍流氓亲我的时候，也没见你不好意思。
他半搂着谭沫沫，举高了手机，将两个人放在屏幕里。
身后是古香古色的孤霞镇博物馆。
他的声音低沉从头顶方向传来：“开心一点，笑一笑。”
谭沫沫愣了一愣，似乎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喷在自己耳边。
浑身跟过电一样，心跳得更快了。
她看着镜头里的自己，让自己露出一个比较勉强的笑容。
裴之年不是很满意，她笑得太不自然。
于是趁她不注意，搂住她腰的手往上移动，咯吱了她一下。
谭沫沫立马本能地眉眼弯弯笑起来。
咔嚓一声，两个人的合影在手机中定格。
谭沫沫推开裴之年，握紧拳头捶打了他肩膀一下，凶巴巴地说：“裴先生，你讨厌！”
裴之年依旧笑着，把合影用谭沫沫的手机发给了奶奶。
谭沫沫上来抢走自己的手机，看到他已经发给纪荷贞了。
纪荷贞发来一句话：“我们沫沫笑得真好看。”
谭沫沫这才看向了照片，的确，照片里的她，笑得甜蜜自然。
照片里的裴之年略微压低身体，脑袋保持和她平行的位置，两个人几乎脸贴着脸。
他也笑得很好看。
谭沫沫心里有些触动。
她忽然间就不生气了，反而多了一点儿莫名的沮丧。
她转身独自往一边去了。
裴之年以为她生气了，于是迈步追了过去。
“沫沫，对不起，我是希望照片拍起来自然一点儿，不然奶奶会以为咱们玩儿得不高兴。”裴之年在她身后解释道。
谭沫沫明白，她也不怪裴之年了，停下脚步对裴之年说：“我知道。我不生气了，裴先生。”
裴之年不明白她为什么前后转变这么快，有点儿手足无措。
有了这一个小插曲，两个人接下来多了些沉默。
本来这座王府遗址也没有什么好逛的，又没吃的，又没玩儿的，谭沫沫不感兴趣。
于是稍微走了一会儿，裴之年就提议离开。
谭沫沫当然愿意早点儿离开这里。
快走出景区的时候，谭沫沫看到路边有一家卖红豆饼的。
大锅现烤的红豆饼，香气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