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所有人皆是震惊不已。
毕竟谭沫沫不可能信口开河！
裴之年回头看了一眼纪荷贞，两个人之间有短暂的眼神交流。
阿琴还是难以相信：“这药老夫人一直在喝啊！怎么可能又开错药又有毒药的！除非是有人要害……”
纪荷贞给她一个眼色，阿琴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裴之年看着汤药，对阿琴说：“不要声张。你把还没有煎的药拿给我，我明天让人去看。”
“好的，少爷。”阿琴赶紧把裴之年手里的汤药端走了。
谭沫沫见大家的神色都很紧张，心里有点儿打鼓，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今天一闻就闻出了。
就好像她早已经对这些味道和名字烂熟于心一样。
她拉住裴之年的手，小声说：“我可能是瞎说的，你别这副表情。”
裴之年握住她的小手，对她微笑道：“不用担心，奶奶的身体很重要，有一点儿可疑，就要当心。”
谭沫沫松开裴之年，走到纪荷贞身边：“奶奶，那你先别吃了，等之年查清楚了，或者换了药再吃。今晚我帮您多按摩一会儿。”
纪荷贞心事重重，她拍拍谭沫沫的手：“知道了沫沫，多亏你了。没想到，你还有辨别草药的天分！”
谭沫沫心虚，她也不知道她鼻子怎么变成狗鼻子了。
＊
因为这个插曲，晚饭吃得也有些压抑。
谭沫沫注意到，纪荷贞和裴之年都没怎么吃。
只有她和方绮芝在餐桌上大快朵颐。
而且谭沫沫发现，裴之年和纪荷贞都没有跟方绮芝提起汤药的事儿，大概是怕她担心。
晚饭过后，谭沫沫上楼去洗漱。
裴之年去了纪荷贞的房间。
他进屋的时候，纪荷贞正坐在床上沉思。
“奶奶。”裴之年走过去，坐到椅子上。
纪荷贞看到他，不由自主就叹了口气。
裴之年安慰道：“奶奶，别担心。沫沫随口一说而已。她以前哪里懂什么药材了？”
纪荷贞瞪了他一眼，随后眼中写满顾虑：“现在就你跟我，你还自欺欺人干什么？你爸……你爸中毒昏迷三年了，曼陀罗毒素侵蚀了骨血。这事儿，外人不知道，咱俩知道啊！如果真如沫沫说的，我的汤药里面被人动了手脚，还正好有曼陀罗，你难道不觉得恐怖吗？有人要你爸跟我的老命啊！”
“奶奶！”裴之年握住纪荷贞的手。
他能感受到纪荷贞平静外表下内心的惶恐。
是的。
外界都知道裴笠川重病昏迷三年，但是只有纪荷贞和裴之年知道，他是中毒才导致的昏迷。
沉默了很久，裴之年坚定地对她说：“您放心，有我在，爸一定会醒过来。您也不会有事，裴家的任何人都不会有事。”
纪荷贞的眼睛变得湿润，她的手都开始颤抖：“之年，你……你也要小心啊！三年前，要不是你命大，活着回来，咱们裴家早已经塌了！”
裴之年不想提起三年前。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纪荷贞慌忙把眼角的泪擦掉，说了声：“进来！”
裴之年回头，看到门开了，小姑娘穿着一身小葡萄睡衣走了进来。
看到祖孙俩似乎在说悄悄话，她没往里面走：“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啦？”
纪荷贞立马笑呵呵地拍拍床：“快过来沫沫！奶奶早就在等你了！”
裴之年起身，看着谭沫沫走了过来。
裴之年说：“你们忙，我去书房了。”
谭沫沫点点头。
刚要去床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