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男人伸手邀请,一个藤椅随之凭空出现。
信做到藤椅上,别说,还挺舒服。
“尝尝我酿的酒可好?”
信搓了搓手手,举起那半杯淡蓝色的酒杯,轻轻啜了一口。
“咦?这是什么口味的,感觉从来没有喝过,不得了的味道。”
信吧嗒吧嗒咂着嘴巴,惊喜的说到。
“承蒙夸奖,这是我酿的冬果酒。”男人自豪的说到。
“啊,不得了,这是我来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喝酒,馋坏了。”
“那你走的时候可以带一点,我这里酿了不少呢。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男人手指一挥,酒杯再次填满了淡蓝色的酒。
“我嘛,我叫信,你叫我信好啦,好像没什么区别。”
“哎?你是流浪者嘛?”男人吃惊的问道。
“什么是流浪者啊?”信好奇的问道。
“就是,你刚刚看到的,没有土地,没有家,到处流浪的人。我看你似乎没有姓氏。”
“啊,你说这个啊。”信拿起酒杯再次小口嘬着。
“我有一个洞穴,里面有床有粮,最关键的是还有门,你知道嘛,只要有了门,那玩意就能当房子。不过我还有一艘船,可帅气了。我这应该不算流浪者吧。”
“唔。”男人沉思着,“有了门就有家,这倒是个很有道理的话啊。我一直以为被人们孤立就是流浪者呢。”
信笑了笑,“格局打开,因为我是孤立人群,所以我不是流浪者。”
“一群人孤立一个人,一个人孤立一群人......”男人喃喃的念叨着,整个梦境都开始摇晃起来。
“我想经历了这么多,你应该会想通的。”信看着失去被梦境影响形状的酒杯,里面的酒水被洒到桌上,感觉一阵可惜。
男人情绪稳定下来,摇了摇头,叹着气说道:“就是因为想不通才会这般模样啊。”
“所以,这里到底是哪里?”
“虚与实的交界处,梦境与现实的交界处,生与死的交界处。”男人磁性声音如同梦呓。
“感觉听不大懂,玄学的世界就是费脑筋。想问一下这三个地方是同一个地方嘛?”
男人笑了笑,“怎么说呢,感觉用语言描绘很是无力,我觉得是语言天生的逻辑缺点和低级,我说出来的样子和他具体的样子差的很多。”
“你这话让我想起了老家一个老爷说过的话。”
“哦,是什么?”
“我想想啊,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不太懂。”
“是吧,我也不太懂,反正就说说用苍白的语言去描述不可认知万物法则,那是说不了的。”
“很贴切,我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那么,你现在是什么状态?”
“怎么说呢,我一直纠结,生和死的区别界限,你不知道,我在那个船舱中拼命的摇,使劲的摇,没日没夜的摇那个玩意儿,摇着摇着,我就感觉这个世界很是荒谬。”
“怎么说?”
“我一生都在寻找着各种事物的意义,吃饭为了填饱肚子,工作为了赚钱,打仗为了国家,看书为了增长知识眼界,似乎,凡是要做的事情,没有意义的话那就乱套了。”
信赞同的点了点头,“对了,话说你这里可以随意凭空弄出东西?”
“理论上任何我见过的都可以。”男人歪着头想了想。
“来几支烟呗,再来几盘子菜,酒再整一点。”
男人古怪的看着信,桌子上凭空出现几盘烤肉和干果,一盒香烟几瓶酒。
“啊,谢了,你继续讲吧。”信随手点起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