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洗伤口时,要仔细把腐肉切除,肉里面可能留有野猪牙齿里的脏东西也要仔细找到,并清理干净。
肉里面有异物,是很难愈合的。”
“小姑娘,这都是谁教给你的?”
“从我父亲的一本书上看到的。我爹也是半个读书人,以前父亲也会借几本书回来看,我只是随手翻到的。”
“不错,是个学医的好苗子。”
“绪大夫,您再看看这个,这是我做的桑皮线。还有这个,这是我用桑皮线缝合的带猪皮的五花肉。”
如果前面,绪大夫只是耐心的听一个黄口小儿咿咿呀呀。
此时的绪大夫就是震惊的了。
伤口缝合术,一直是中医里的高等学问。不是一般什么人就可以掌握,也不会随随便便写在哪本医书里。
这五花肉,伤口真的缝了起来,针法也很整齐管用。
用力撕扯,也不容易撕裂开。
桑皮线的确在医书上见过,可绪大夫还没实践过。
“绪大夫,用锋利的刀清除腐肉,想必您经常做的。我可以给您演示几遍伤口缝合。
到时候您清创之后,亲自缝起来就可以,这样伤口会尽快愈合。”
说着,迟潇潇用刀在五花肉上又划了一个十来公分的口子,深三公分左右。
拿出一个弄弯了的绣花针,引桑皮线,就缝了了起来。
“绪大夫您看,缝的时候,手也会接触伤口,所以手一定要用浓缩烧酒反复洗干净。绣花针桑皮线也要在烧酒里泡过。
所有接触伤口的东西都要洗干净,并用烧酒泡过。不然伤口更容易发炎。
这第一针,第二针,可以这么缝,纹理真皮层要对齐,这样愈合后疤痕会小一些。。。。这样是最后的打结手法。”
旁边几个大人凑一起,盯着五花肉看,连连点头。
“小姑娘,五花肉上没有血,可能你没什么压力,就像缝衣服。可真的伤口上鲜血淋漓,你到底怕不怕?”
迟潇潇笑了笑,“绪大夫,您会想办法止血的。是您来亲自缝合哦。我相信您是不怕的。”
这小丫头,倒是很狡邪,踢起了皮球。
这缝合,当然是要大夫亲自操作的。
绪大夫是很负责的人,怎可假他人之手。
“绪大夫,您要准备麻药哦。不然清除腐肉可是很疼哦。”
绪大夫惭愧,自己还真没有麻药。除非把病人敲晕了做。
“我可以下针,缓解病人的痛苦,只能缓解。一点不疼不可能。”绪大夫说道。
迟潇潇看自己出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几个人商量一下弄不弄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秦驰和绪大夫商量了起来,绪大夫征求秦驰的意见。
秦驰说,做吧。不然不见好,还越来越严重了。
钝刀子割肉,也是很痛的。长痛不如短痛。
绪大夫跟着迟潇潇的演示,在五花肉上做了几遍缝合。
迟潇潇还不忘提醒,“绪大夫,手术成功也要注重细节,往往一个疏忽功败垂成。
这最重要的细节,就是所有接触伤口的东西都要干净。
被浓缩烧酒浸泡过。或者在火上烧过。开水里煮过半小时以上。”
“嗯。记住了。”
绪大夫从药箱里拿出自己的刀具,银针,一堆纱布。
能火烤的先火烤,然后一一在烧酒里泡着。
迟潇潇点燃了几个油灯,光线明亮。
清创手术就开始了。
秦翊和迟瑞轩,大气不敢出,盯着绪大夫刀起刀落,心也跟着揪起来。
秦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