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带队进深山的一天。
上山反而迟潇潇清闲一些,她只需要背篓里放点自己的东西,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刨山货。毕竟同行的队员,没一个指望她去干活的,对她没什么过多要求。
到了一处丛林,迟承运已经把工作安排下去了,各位队员就埋头忙活起来了。今天带了几个耙子上山,搂板栗的速度更快了。
秦翊时不时爬到高处,把看到的景象详细告诉迟潇潇和迟承运,几人一起拿主意,很多事情都是商量着来,倒是合作很愉快。
这会,迟承运去清点人数去了,只留下迟潇潇和秦翊两人。
秦翊上前说道,“潇潇,我前几日陆陆续续的,把咱们一起抓的兔子,采的葛根何首乌,都卖掉了。一共十五两银子。钱在我家,下山了随我去拿吧。”
“好的,秦大哥。你和我,一起早出晚归,你是找谁送到镇上的。”
秦翊摸了摸鼻梁,“晚上我自己送过去的啊。”
“晚上那么黑,路上说不定有盗贼,还有野兽,你就不害怕?”
“呵呵,没事。我以前也经常走夜路的。”
“以后可要注意安全哦。你要有点啥事,秦大叔可怎么办?”
“好,我知道了。兔子卖给了福满楼,十二个铜板一斤,一共五十斤。草药都卖给了绪大夫的百草堂,何首乌也按四十铜板一斤的价格。
他给的价格,你放心好了,不会差。还有那个采的菌菇,这个卖不上什么钱,我只是晾干了放我家呢,回头你也拿回去。”
“行,我家菌菇不够吃了,我再去拿。你做事,我当然放心的。”
“对了,绪大夫让你再弄点浓缩烧酒呢。另外,我还买了糯米和红糖白糖回家,我家里现在堆了一大堆莲藕。
我义父还让我问问你,你给他的烧酒,他能喝吗?”
“能喝是能喝。可是那是给他消毒伤口的,蘸过纱布吗?蘸过再喝不嫌脏吗?”
秦翊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深吸一口气。张张嘴,半天也没说一句话。
迟潇潇眨着大眼睛看着他,到底怎么了。说了一堆,没头没脑的。
“秦大哥,秦大叔想喝烧酒,等他好透了是能喝一点的。但是那个烧酒很上头的,以前如果千杯不醉,那么喝烧酒,也就是三两就能醉。
改天我做了烧酒给他送过去,那个蘸了纱布的烧酒,就算了吧。我可嫌脏了。”
迟潇潇看着秦翊还是不吭气。又继续说,
“那个藕,你会保存吧。那天开会也说的。那你就储存好了。要不,正好你家有糯米红糖,我就给你们做一大锅红糖糯米藕,你们留着慢慢吃。”
迟潇潇也在想,这大晚上的,铺子都关门了,到哪里去买糯米和红糖?
“好,就这么说定了。”秦翊满口答应,抿着嘴笑笑,哧溜一下,又爬到树上去了。
迟潇潇就这么看着他,她好紧张,每次看他爬树她都好紧张。
现代人爬树,怎么也是绑个安全绳在身上。
这个秦翊,就这么没有防护的爬这么高,给他建议了几次也不听。说是嫌麻烦。
小分队进行到半下午的时候,很多背筐已经塞满了,今天收获也是不错的。迟承运忙着清点人数,工具,背篓之类的。
迟潇潇看到正事差不多了,就想顺路把自己发现的一片构树,砍一些带点回去。这个构树也是迟潇潇有意在大山里寻觅的。
构树的树皮,鞣制粉碎后,就是做草纸的材料。
现代的乡下,至今还有很多这种造纸的小作坊,用土方法制这种草纸黄纸。制作方法并不难,门槛也很低,就是费劳力。
一般都是一些农村里可怜的残疾人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