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沈乐宁没有跟着霍安然转移思路。
她很敏锐地问出一连串问题：“等一下，现在末世才十年，你今年多大？你被实验的时候多大？
“你跟我说过‘十三岁之后就没怎么吃到过小时候喜欢的面包’……我以为是先有末世，后有异能？”
霍安然的脸飞快地变得严肃，眉目显得有些冷峻。
“我还有点希望你不会问这件事呢。”过了几秒，他轻轻地说，试图让它像一个玩笑，不过两个人都知道这种尝试注定是失败的。
但他很快又把大半张脸转向她，似乎全身上下只有眼神里还有几分热度。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太执着了，乐宁。我担心这会伤害到你。”
沈乐宁感到心脏在一片冰窟里急速下坠：“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沉默，然后是更多的沉默。
“我说那句话的时候二十三周岁，”霍安然最终先退了一步，“今天应该是我出生的日期，所以我现在二十四岁。你怀疑的没错，其实是……”
“啊，”沈乐宁愣了一下，“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没关系的，这里没有人知道，这不重要。”霍安然清楚她的意思，“小融的父母是这一天过世的，所以我不庆祝。”
“其实是先有异能者，后有末世。”霍安然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所以我接受‘实验’的时间比公认的末世降临早几年。”
这个消息让沈乐宁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手撑着半边脸出神。
她此刻就像一个草木长成的人，一个雾气氤氲成的人，以一种倔强的方式不自知地散发出她独特的美。
“你在想原因是吗？我也想过。可能性太多了，乐宁。”霍安然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声音轻得像气。
“你还记得什么相关的……？”沈乐宁把目光转向霍安然的脸。
“我不知道，”霍安然低低地说，“我记不太起来了。”
他朝沈乐宁笑了一下。
沈乐宁明白他没有骗她。
她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会疼吗？”
他慢吞吞地回答：“算是吧。”
接着他像怕被烫伤一样，快速地补了一句：“我不怎么想那个时候的事。”
他眨过眼后注视着沈乐宁，眼睛里闪烁出星辰般的几点亮光。与此同时，他再次握了一下沈乐宁的手。
她用力回握了一下。
他们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开始聊眼下的问题。
“他们一定知道只是找一帮人来门前叫嚣闹事也不会对我们造成多大的实质性伤害……”她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
“但如果不抓到那个“煽动”异能者，他应该会不断闹事，影响会越来越大。”沈乐宁分析。
霍安然点头肯定她的想法。
“不过要去抓他会不会也很危险？容易打草惊蛇。我担心这正是‘蛇窟’的陷阱。”她又说。
他看着她，表示在认真听。
“我们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呢……”她自言自语般低声说。
“化被动为主动。”他说，“蛇窟的目的就是让我们两难，我们必须将计就计。”
沈乐宁说：“你说的没错。我们得出动出击，而且最好能在最后给他们一点惊喜。”
她狡黠地笑了笑。
“煽动”异能者不会长期停留在周边较小的庇护所，尤其在这次已经影响过庇护所里的人之后，这样暴露的概率太大了。
他最有可能的选择，就是去人数众多的基地，把自己隐藏在人海中。
直到下一次他要煽动的混乱爆发，他会一直留在一个大型基地中。
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