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往京城去了信,我和铁牛看着独瑶成亲,看着她愁容渐退,我们也就放心了,至少皇上面对独瑶爹娘的时候不至于太心虚,毕竟原来订下的和亲公主万般不愿,这才找了独瑶郡主。
成亲当晚,独瑶把我拉到一旁,给我塞了一封信和一身短衣:“表姐,回程路上,你可以把这个帮我带着吗?”
独瑶抹了一把泪,吸了吸鼻涕,看着京城的方向:“如今我再也见不到京城里的人了,这些东西你替我给我娘,望她老人家保重身体,我如今也有了愿意疼我的人……”
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好搂着她:“哭吧,今晚放肆的哭出来吧。”
西北的风不能替在外的人吹灭床头的灯,京城的灯火阑珊却没有西北的篝火热烈。
“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准备祭天呢。”
“我想吃鱼脍。”
“好,我这就让之寒去抓鱼。”
“嗯。”
我牵着独瑶的手,等她把情绪稳定下来后,这才叫上铁牛和阔孜巴依往河边走去。
“学学啊,我们独瑶最爱吃这个了。”
等铁牛卷好裤腿,叉出来一条鱼后,现场清洗,剖腹,用刀割出来后接过我洗好的叶子,独瑶夹起来一块,喂给阔孜巴依。
看着两人的亲密举动,我和铁牛对视一眼,回帐篷的路上,铁牛突然把我打横抱起来。
“你弄啥嘞?”
“这路恁远,我可不舍嘞我媳妇走。”
“你!”
路过人群,我羞的往铁牛怀里,听着人群的哄闹,有人还吹口哨,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我羞恼的用拳头砸在铁牛肩膀上:“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能走。”
“不放。”
言罢竟然还掂了掂,把我往上举了举,吓得我赶紧搂紧他。
听着他的轻笑声,我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这回铁牛不笑了,轮到我笑了:“让你吓我。”
进了帐篷,铁牛缓缓的把我放在床上,众婢女退下,这才扒拉下肩头的衣服。
看着肩膀上的牙印,有些幽怨的看着我:“我疼媳妇儿还有错了?”
这话说的有道理,我缩在被子里不敢看铁牛,感受着身边的重量,被子被掀开,铁牛搂着我,像哄小孩似的拍着我入睡。
“睡吧,明天祭天,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好。”
天光大亮之时,所有有身份有地位的都来到了祭天大典这里,大祭司已经坐在台子上,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坐着的,我只知道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坐在藤条凳子上的时候大祭司已经在了。
等人到齐了,我悄悄让人把凳子撤走,跟着爹娘站在人群中,看着大祭司绕着新人送祝福,看着大祭司双手举天,不知道在念什么,半晌,转身朝新人点点头,众人开始鼓掌,整齐的动作,像是某种传达,直到拍了第三次,众人开始跪下双手举天,铁牛和我也跟着众人的双手举天。
看着新郎把鲜花戴在新娘头上后,众人这才站起身来,开始唱起了歌,西北风呼呼作响,像是为这场祭天的歌声伴奏。
等到太阳升到正中,众人散去,这场祭天算是完美落场了。
我娘握住我的手,泪眼婆娑的看着我:“你胎像不稳,现在走出了什么事,你这是要你娘我的命啊。”
“俩孩子在家里我不放心,我们路上慢点注意些就是了。”
“我多派些人,负责保护大丫,大夫也准备好了,皇上那边还等着铁牛回消息嘞。”
在西北待了半个多月,其实我也舍不得走了。
坐上骆驼,披着我娘给我穿上的斗篷,铁牛在前面牵着缰绳,孩子们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