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胸口如堵了块大石，沉甸甸的令她有种窒息感。
琴声远远的传来，是那首妙莲生花繁尽落，今日听上去，格外的沉闷低徊，染烟驻足良久，心绪难宁，暗暗预感到她和镜明的关系，也似乎走到了尽头。
上了门廊，染烟对莫镜明道，“抱歉，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可否移步一叙？”
琴声戛然而止，莫镜明起身，随染烟进了屋中。
染烟又示意汝殊暂且离开，然后在桌旁坐了，“我们之间……”染烟启口道，“你告诉我镜明，是否再无回旋的余地，一定要怨侣各自伤孤雁分飞，永难再续？”
莫镜明沉默，且显得神情呆滞。
“夜夜不归，流连花街柳巷，这就是你从太师那儿争取来的自由？还是你向往已久的不受御赐门规困扰的男欢女爱？，且不说你置……”
“够了，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莫
镜明的口吻强硬，但依然有掩饰不住的酸楚，“你要找我商量什么，明说吧，别东拉西扯的。”
染烟强咽下一肚子的质问，缓了半天才道，“刚过门的时候，我曾说，如果我们俩实在不合适，我会帮你想办法了断你我的夫妻名份，其实那是我的一句气话，我何德何能，有什么本事招惹皇上和俐妃娘娘不痛快？但缓兵之策也不是没有，我们可以一步步来，逼得两家亲长主动认定我们不宜继续维持下去，只要你的一句话，一个首肯，我便不会再在莫府碍你的眼，怎么样，莫镜明，你需要我如此吗？”
莫镜明看了染烟一眼，眼神古怪且无力，“你不是一直都咬牙赖在莫府吗，怎么，跟着三娘和怀苍出去了一趟，你就变得坚决要离开了？”
“别东拉西扯，这是你跟我说的！”染烟冷声道，“你心里最清楚不过，我突然提出与你分手的真正原因，你的冷漠也好决绝也罢，哪怕你们莫府人的刁难与排斥，所有这些我都可以忍，但我却没法和一个肆无忌惮纵情声色的男人朝夕相处，因为你羞辱我不要紧，别羞辱我的心，也别羞辱我们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