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见过二公子,二公子,烟姐姐,妾身今日此来,一则希望得到姐姐的体谅,二则妾身其实还有些话,想私下和姐姐交交心,姐姐有所不知,三公子虽然对妾身眷顾有加,亦替我赎了身,可我与三公子之间,却并非如姐姐所想的那种关系,三公子实在是另有不得已的苦衷……”
染烟和莫怀苍相互对视一眼,染烟深深叹了口气,殿外又开始下雪,雪片越飞越大,天色也渐渐灰沉转暗,现在再想赶走两位不速之客,似乎已为时过晚。
让他们冒着大雪摸黑赶回祢都城本身就太危险不说,衿霄还怀着身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更要被莫镜明恨她一辈子了?
染烟踌躇间,衿霄误会了她的沉默,忙急急叩首道,“姐姐,衿霄说的都是实话,恳请姐姐容衿霄私下一叙行么,衿霄实在不愿看见姐姐和三公子,因为彼此误会,而无端生隙,那衿霄便是一死也难辞其咎了。”
“行了行了。”染烟有些不耐道,“本郡主今时没有心情和你叙什么私话,葵邑宫简陋,你姑且屈居一夜,等明儿雪停了,请二哥代为护送你回祢都城吧。”
衿霄和莫怀苍闻言,皆欲辩解什么,染烟已断然起身,挥手
打断了他们,“就这样,请恕本宫招待不周!”
是夜大雪一直下个不停,染烟抱着手炉拥被坐在床头出神,汝殊端来夜宵的参汤,热气腾腾的一碗扑鼻的香,染烟却问道,“给那两位都送去了吗?”
汝殊点点头,然后在床边坐下道,“少夫人,你说奇不奇怪,咱在葵邑宫住了半个月,一直清清净净的,偏今儿来客,还一来就来了两个,两个也就罢了,又都是少夫人不想搭理的主儿,奴婢怎么觉得,这心里忽然就不踏实起来。”
“我也是。”染烟放下手炉,端起了参汤,一勺一勺舀着喝,“葵邑宫本就偏僻,这大雪下得人心慌啊。”
“不行咱们明儿冒雪回府吧,常言道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少夫人跑到葵邑宫本来就是为躲清净,谁想到他们还跟来这么远,那咱们就再躲回去不就得了。”
染烟失笑,“你说的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只是那衿霄看似文弱,却很有些倔强的劲儿,我怕她若是跟着我们又要闯去镇国公府,不但爹娘凭生尴尬,还会叫别人看了镇国公府的笑话去,倒还不如在此僻静处,随她闹也罢撕破脸也罢,咱就静静的瞧戏罢。”
“唉,瞧她那副样子,奴婢心里堵得慌!
”汝殊重重的叹口气道,“奴婢真恨不得让东来立即将她撵出葵邑宫,才好出了心里的窝火。”
染烟笑而不言,差不多将参汤喝完时,才幽幽问道,“汝殊,你说,今儿二公子对衿霄的到来,表现得颇为义愤,也是说要将她撵出去,他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呢?”
“二公子?”汝殊愣怔了一下,随即反问,“二公子的表现有什么不对吗?”
“第一,我们对衿霄的来访都甚为惊愕,有点猝不及防,可二公子一点惊讶都没有表现出来,他一向温文尔雅,却突然脱口谩骂,我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他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染烟说着将碗递还给汝殊,又拿帕子拭净唇边。
“还有呢?”汝殊顾不上放碗,疑惑地追问道。
“其二莫怀苍陪着我见衿霄,我身边出现陌生的男子,衿霄本来也应该感到诧异,至少她应该对莫怀苍的身份有几丝好奇吧,然而从始至终,她都好像在刻意忽视莫怀苍的存在,相对而言,莫怀苍若是第一次见衿霄,他又怎么会不问究竟,只顾一味的谩骂呢。”
“少夫人的意思,衿霄和二公子原本就认识?还是今儿的造访,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约好的?”
汝殊说罢,跟着又
摇头道,“不可能啊,二公子没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