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雯妃娘娘!”宝鼎的语气更加冷淡,“我只是提醒你安守本分,后宫的女人寂寞是难免的,可这么多年来,我皇兄对你痴心不二,这是多少朝多少代后宫女人奢求却一辈子都没有得到过的,你不要因为寂寞就荒唐行事,负我皇兄。”
染烟牙关紧咬,此时她已可以肯定,昨夜偷偷跟踪她,窃听她和简越谈话的人就是宝鼎派去的人无疑。
“荒唐行事?”染烟故作茫然,微微一笑站起身,“本宫替公主殿下着想,就算荒唐行事吗,殿下是不是太多心了点?”
“也许,也许是我多心,总之你好事为之吧。”宝鼎叹了口气又道,“既然雯妃这么关心我,不知想替谁保媒呢?”
“本宫的二哥,如何?”染烟娇笑道,“虽然他已娶妻,但一直无所出,完全可以废室另立,而且他素对公主好感颇深,相信公主下嫁入门,他一定会对公主呵护备至,奉若明珠。”
“够了!”宝鼎脸色一变,跟着也站了起来,“本宫的婚事,还轮不到你做主,将本宫下嫁给你那个出身卑微的二哥,你究竟居心何在?”
“居心何在?”染烟虽早料到了宝鼎会拒绝,但卑微二字还是刺
痛了她的耳膜,“你皇兄没有嫌本宫出身卑微,你却嫌本宫的兄长卑微,公主殿下的意思,是你比皇上还高贵,还不可一世吗?”
宝鼎怔了怔,“我和皇兄不同,总之,要我下嫁方谨,绝不可能!”
“是啊,公主没有心思下嫁,却是有心思养面首,那两个英俊威武的侍卫才是公主所好吧,难怪公主守丧期间,未见消瘦却益发娇颜红润……”
“住口!雯妃,你好歹也是皇上的宠妃,居然满口污言秽语,看来市井之徒终究也是改不掉粗俗恶劣的本性……”
“哟哟哟,您是公主自然身娇肉贵,从一出生便享极锦衣荣华,我们这些百姓臣民哪能跟您比啊,您倒是不污言秽语,您直接做就是了,只有您敢做得出,别人断是不敢说得出!”
染烟和宝鼎两人不知怎的,就相互你来我往吵上了,而且都好像是在把这些年积郁的怨气,统统往外发泄一样,不吐不快。
宝鼎骄横有余,但论吵架终究不是染烟的对手,交了一阵子锋,她忽然再也忍不住地哭泣起来,“方绫雯,人在做、天在看,你也不怕迟早会有报应!”她说。
染烟昂首挺胸以胜利者的姿态斜睨宝鼎,“说真的,殿下,
本宫早就想知道报应为何物了,为什么那些害过本宫的人还好好地活着,本宫却要跑来这里消磨了近七载春秋。”
“你,你说什么?”宝鼎愕然止住哭泣,不明所以。
“本宫是说,和方谨的婚事就这么定了,本宫会传书皇上,请明皇上示下,皇上也一定会答应,公主殿下就等着喜事临门吧!”
“你!”身后再次传来宝鼎的嘤嘤哭泣,但染烟已拂袖而走。
“你们几个都给本宫盯好了公主殿下,她在宫里想怎样都行,就是不能让她出宫,知道吗?”染烟对几个内宫侍卫吩咐道。
同时指了指雪慧手中的盘子,“五百两银子不多,就送给诸位当作辛苦费吧。”
“娘娘,属下们不明白。”几个内宫侍卫面面相觑后,其中一个大着胆子相问道,“为何不准公主殿下出宫呢?”
“这都不明白?”染烟瞪了一眼侍卫们道,“公主殿下一向自由出入,随心所欲,然而现在时局不同了,皇上正在前方平叛,你们谁能保证京城就没有叛军的细作,万一他们掳了公主,以此要挟皇上退兵让位,你们说该怎么办?”
“原来娘娘是为公主殿下的安全着想,属下们懂了,谨遵娘娘吩咐!”
刚打发完侍卫,简越主动登门拜访,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