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材当即想起了王大任。小阁老临时前也交代,说王大任是自己人,而此前王大任也已经通了气,暗示被朱墨拿住了要命把柄,如果沐公爷愿意,就把朱墨给做了,且他已经找好了囚徒死士,只能这沐朝弼点头。毕竟,小阁老也交代过,如果沐朝弼不同意,此事就作罢。
而此刻,沐朝弼显然是在可与不可之间,那就好办得很了。他拿定主意,今晚回去就找王大任,如果顺利的话,明日就在城中乘着祭奠皇太孙而闹事,到时候让囚徒冲进义勇营,官军再去看着,趁乱就把朱墨给做了。
他当即打了个哈哈,笑道:
“公爷啊,事情就这么定了吧?这次皇太孙祭典,虽说要搞大,但名义上还是不能过于张扬……依我看,名义也改1改,嗯,就说,祭奠‘哀帝’吧?各位看如何?”
甚好!
妥当!
众人纷纷点头,均感这王材只是小有名气,却想不过还真有两把刷子,就这脑筋转得就十分灵快。
沐朝弼本来看不起他,今夜听他说了这许多,此时倒是另眼相看,颔首道:“子难啊,等这次回去,我有份大礼要送给小阁老,到时候还劳烦你亲自帮我交给他老人家,怎么样?”
王材躬身1拜,道:“多谢公爷。”
杨慎今夜把他们的大事都看在眼里,深感这辈子原本就不该掺和这趟浑水,甚至都不该去考科举,在家里做个文人多快活?如今是泥足深陷,想要脱身已经不可能了……
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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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毕竟是1代才士,见识又岂是眼前这些人能比的?单从这些人的格调就可以看出,早晚都是个败字,到时候再次牵连自己也倒罢了,毕竟已经6十了,可那朱墨好端端1个贤人,却要被他们给害了,而大明朝病入膏肓,此后过不了多久,也就该大乱了……
想到这里,他心情顿时1片萧索,但想到前几天已经跟李贽暗示过了,扪心自问,当下也没有愧疚。
他年轻时就重挫,这时早已圆熟,当即对着众人11拱手拜别,道:“老夫老矣,耳聋眼花,实在坐不住了,见谅见谅……”
……
当夜,
朱墨与李贽、游居敬、安效良等人已经动起来,许多在乡里的义勇已经回家,说到初十将要举行“南征军民祭奠诸葛丞相大典”。虽在夜里,4乡之民1则感念诸葛亮遗泽,2则这次大胜而归,士兵和义勇都死伤很少,自然是喜庆非常。
次日,
初9。
朱墨只让游居敬、李贽4处张罗。
说来也好笑,沐朝弼、刘彰宽、王材等人,正好也在动员“哀帝祭典”,手下喽啰4处奔走,竟然跟朱墨1边的人手混淆起来,双方都以为是同1件事情,故而相当顺利。多数人呢,只知道祭典诸葛孔明,那些祭奠建文帝的,则以为小阁老说要搞大,自然要让百姓都周知。
忙了1整天,当日平安度过。朱墨在3百火枪兵的保护下,寸步不离校场,连吃喝都小心再小心,至此终于松了口气,对李贽道:
“卓吾,你看明日祭典,究竟谁的人气更旺?”
李贽哈哈1笑,道:
“那还用说,皇太孙哪里比得了诸葛丞相?说来也是悲哀,皇太孙怎么就那么痴迷程朱那套呢?就说孔孟也没有那么迂腐啊……加之,黄子澄、方孝孺皆为白面书生,又哪里懂军国大事?所用将帅固然不弱,可道理既然错了,就算白沟河不败,早晚还是要败的……”
嗯嗯,
朱墨感觉李贽这几个月来进步很大,就跟自己当初1样,从无到有,慢慢已经很有见地了。
“是啊,道胜,才是根本……”
朱墨脱口而出,却不料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