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担心她会这样想,她今天果然就这样想了。
苏沫没有反驳,辩也无用,事实就是如此,其实在知道老爷子与白芷交往的第一时间就应该告诉她。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见他不说话,是默认了。
白芷转身离开,转眼就消失在小巷子里。
苏沫依着车门没有动,雨越下越大,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心里闷着一口气,窒息感压迫着他,怎么也散不开。
程阿姨听到汽车停在门口,就一直在等,却不见人进来。
雨越下越大,程阿姨放心不下,撑着伞出来。
“哎呦喂,我的大少爷,这是怎么了,会淋感冒的。”
程阿姨赶紧扶了苏沫,拉着他进了别墅。
苏启东已经休息了,大厅里空荡荡的。
苏沫上了二楼换了衣服,程阿姨熬了碗红糖姜汤端过来,看着苏沫喝光。
苏沫看见下午白芷插的花瓶,里面的各色月季错落有致,起身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想到今天中午与白芷缠绵的那一刻,心里一颤,两个人就这么分开了?
皱眉瞪着花瓶愣了会儿神,刚才在雨中那种心里发堵的烦躁感又缓缓地笼了起来。
她现在到宿舍了吗,现在放假期间,宿舍有热水吗?淋了雨会感冒的。
沙发边上一阵动静,王歌从另一边跳上来,冲苏沫咂吧两下嘴,揣着手原地一趴。
苏沫斜着眼瞥它两下,伸伸手把它从沙发上推了下去。
“对不起,白芷,我错了。”
苏沫拿起手机,快速的打出这句话,想了想又一个字一个字的消掉。
看着手机屏发呆。
五一长假过后,白芷再没有来过别墅,苏沫打了几次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苏启东的病突然之间就加重了。
特别是晚上,几乎谁都不认识了,苏沫带着他看了医生,按医生的要求给苏启东聘请了一位专业护理人,二十四小时陪护。
偶尔一次,他会认得苏沫,嘿嘿笑着问他,娶了谁家的姑娘。
大多数时候,他会重复一句话:“我儿子呢?”
每当苏启东拽着苏沫问,我儿子呢,他就心口憋闷,深吸一口气才能压下那种窒息感。
刚开始的时候,苏沫会很小心的告诉他:“你儿子出差了,去国外考察了。”这样他可以消停几天。
后来,这一招不管用了 ,还是整天闹着要找儿子。
反正他也不认人了,经不住爷爷缠磨,他指着自己对苏启东说:“看着,我,我,就是你儿子。”
扒拉着苏沫看了很久,很肯定的点头:“嗯,看着像 特别像。”弄得苏沫哭笑不得。
苏沫由孙子变成了儿子,一直到元旦前一天早上,苏沫起来,就找不到爷爷了。
本打算元旦三天假期,他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陪陪老爷子,所以,提前给程姨和爷爷的特护放了假。
苏沫在家附近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心里就开始发怵。
不知道爷爷什么时候出去的,这么冷的天,穿得衣服够不够。
新闻上报道,有很多阿尔茨海默病患者独自一人跑出去,出现危险状况的太多了。
苏沫仔细想想,昨天晚上临睡觉前,他还过来找过苏沫:“你是我儿子,那我孙子小沫去哪里了。”
当时苏沫简直是无语了,笑着给他开玩笑:“你孙子给人家姑娘当上门女婿去了。”
他竟然很懂的“哦”了一下,不再往下问了。
苏沫突然转身往青城医科大学跑去。
明天就是元旦了,青城医科大学的大门口布置的跟过年一样,红灯笼一字排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