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善争斗,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姐姐你放心吧!”高歌点头。
“要是实在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了,你可以喊出在你身上下注之人的真名,李定先还有吕道玄,这二人与你因果极深,法天境嘛,不就是让人呼来喝去随时神降的。”秋枯眼中笑意盈盈,本就极为好看的眸子此时已经弯成了月牙儿。
李定先还有吕道玄?
高歌将这两个名字默默记在心里,且不说以后有用没用,至少也可以算作是自己的一个后手吧。
行走江湖,有备无患才是真理!
一路上二人说说笑笑,很快也就走到了山脚下,这里是高歌第一次进山的地方,那时蓝勋还有父亲都在身边,一旁还站着游方老道,别人家的游方道人说的都是游历四方的道士,这货非得给自己取这么个破名字。
“他们都希望你快点长大,快点成为那个可以顶天立地的人,而我只想告诉你,慢点长大,你还没见过北疆的大雪纷飞,还没见过西域的黄沙万里,还没见过南蛮的沧海逐浪,慢一些,让自己多去看看这个世界,多看看朝起暮落,多听听蝉鸣窸窣,这个世界很好的!没有那些人眼中的物欲横流,也不全都是为了一己私利的薄情寡义,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很多事,值得你去喜欢,值得你去热爱!”秋枯看着眼前的少年,眼中满是希冀。
“会的!”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高歌就此离开了齐云山,离开了云州,走向了外面更加宽广的世界。
就像那年从文州来到云州一样,再次离开,心中虽有不舍,但更多的却是对未知的向往。
就在离云州不知几万里外的一处山崖边,一个蓝发少年正站在崖边不知想些什么,而在他的身旁,一枚散发着悠悠光芒的水球正在微微颤动。
山下虽是波涛滚滚,但也绝不会影响到少年与这水球的对话,好似一人一球早已心意相通。
“你真要去南边吗?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蓝色水球的微微颤动正是在发出声音,而这个声音,只有一旁的蓝勋可以听到。
“去,若是不去,恐怕在他要做那件事之前,我连助他一臂之力的能力都没有。”蓝勋轻轻点头。
而此时,本来只是轻微颤动的水珠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你可知他不入此界轮回,而你要是死了就得进入此界的轮回之中,下次再投胎可就不知是何年月了!”
“他是有大功德之人,这东西说不出来的玄妙,我觉得此世能将我二人生于一家,也许就是为了我有朝一日可以帮到他吧。”
蓝勋话一说完,便二话不说地直接从崖上跳了下去,而那水珠在发出一声叹息之后,也随着蓝勋飞落山崖。
山崖之下,是滚滚江水,水珠在蓝勋落水之前便化作一叶孤舟接住了蓝勋。
蓝勋回头望了一眼背后的山崖,口中喃喃自语:“苦山,下次我回来时你会在这里吗?”
随后,一人一舟,顺流而下......
文州城,前几年来了个落魄书生,许是进京赶考不幸落榜了,无颜回家面对家乡父老,便在这文州城安了家。
书生名叫杨叶,在城南开了家小医馆,也不卖药,每次开了方子还得让患者去别处抓药,这让城中那些个来此地看病的人心中颇有些不爽。
但不爽归不爽,这书生的医术也着实高超,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只要是吃了他开的药,很快就会药到病除。
书生与附近乡里说的是祖上传下来的本事,附近乡里见这书生为人热情,且看病收的费用也不是很高,就有人一天没事就带着自家未出阁的姑娘来此看病。
说是看病,不如说是看这书生更为确切点,一开始书生的态度是表现得非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