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画面,真的是历久弥新。
那是他第一次真实感觉到死亡可以离他那么近。
肖衡抚了抚胸口,按下内心的澎湃。
他长舒一口气,才算是好多了。
“上次你带过来的那小姑娘呢,她知道吗?”肖衡缩了缩脖子,见缝插针地问了一句。
不怪他多嘴,万一有什么事儿,他也好联系人呐。
再说了,收尸这事还得亲属来做。
没错,他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
阎王这下,是真的要去阎王殿了。
他默默提前哀悼,一路走好,同时双手合十,以示虔诚。
陆景州没说话,心跳空了一两拍。
小猫儿她......
现在应该早已经出了无垠森林了吧。
她,会不会怪他?
应该是怪他的,没准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这样也好。
但不知怎么,他突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大雪纷纷扬扬,似要将一切掩埋。
他望向那天山,再不见雪莲。
悄然间,心上的尘埃越积越多,怎么吹也吹不掉。
肖衡见他不说话,大概懂了。
那姑娘想必还不知道呢。
亏他还给这阎王牵了人间的姻缘线,看来马上就要断了。
呜呜呜,这可是他第一根红线啊。
远帆夏令营。
“矜矜小宝贝儿,昨晚的流星简直了,我坐在山顶,就感觉头上放了出烟花似的,像流动的星河一样,太漂亮了!”宋凝蓁急忙跟她分享道。
同时话语间又带着惋惜,“你说你当时怎么就不在呢!”
当她得知小宝贝儿陪人下山去的时候,天知道她有多伤心。
搞得她一个人孤单影只,好不可怜。
宋凝蓁撅着嘴,很是不满。
赵落矜无奈,她可以说自己其实是去扫黑了嘛。
想了想,还是不让她担心了。
“没办法,我一向乐于助人。”
确实,助人残疾。
彭斌此刻躺在医院里,纱布缠得他像个木乃伊。
“不生气了好不好?”
赵落矜摇她手臂,眨巴着眼睛装可爱。
她知道宋凝蓁最是吃她这一套。
果不其然,宋凝蓁轻戳了她额头:“行吧,没有下次哦!”
赵落矜竖起三根手指,保证道:“遵命!”
然后,她的脸就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了。
两颊肿肿的,像刚出炉的灌汤小笼包。
真是天道好轮回。
驾云:哼哼~
赵落矜看向宋凝蓁,委屈巴巴。
她撅着小嘴,像极了被轻薄的良家妇女。
“怎么,小妞儿还生上气了?”宋凝蓁角色转变很快,语气像个小混混。
赵落矜配合地撇过头,不想搭理:“哼。”
两人的小插曲很快被打断。
“同学们,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干嘛吗?”一位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问道。
他站在一面几层楼高的人工岩壁面前。
众人回应:“知道!攀岩!”
男人名叫钟博文,是夏令营的一名攀岩教练。
顾名思义,父母当初给自己儿子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他能够博览群书,文采过人。
而他也不负众望,喜欢上了极限运动。
“答对了,那大家会攀岩吗?”
他人高马大,声音如洪钟一般。
众人不约而同:“不会!”
他听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