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宋家人听到宋芷在梦里叫沈君安的名字后,沈君安在宋芷完全康复前,再也没有进过宋家的大门。
那天宋沛可以说是直接将他撵出宋府的,这确实是十八年来头一次,不过他有种预感,以后他再也不能随意进出宋府了。
一想到这儿,沈君安灵光一闪,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念头。
“你说!阿芷妹妹莫不是早就对我情根深种了?”
一旁的从阳十分淡定,毕竟上次宋小姐抱了自家少爷,又梦呓叫少爷名字,回来之后就老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他都见怪不怪了。
从阳没搭理沈君安,自顾自的在一旁假装擦桌子没听见。
沈君安夺过从阳手里的帕子说:“问你话呢,你把丫鬟干的活都干了,丫鬟干什么?”
从阳看了一眼沈君安说:“我的个大少爷,公子啊,这都好几日了,怎么还在想着这事呢?宋小姐跟您一块长大,她有什么心思至于这么多年您都看不出来嘛?”
沈君安撇撇嘴没说话,仔细想想也是,宋芷这么多年对他虽然说不如对宋沛那么好,但也确实跟兄长没什么区别。
想着想着沈君安倒是有那么一丝遗憾的感觉了,小声的叹了口气。
“这宋小姐就是受了惊吓,估计梦魇了,公子您就别瞎想了。”
“什么我瞎想!你没看见宋沛那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啊,明明是阿芷妹妹动的手,怎么到怪上我了。”
“这……宋少爷自小就爱护宋小姐,难免的嘛,谁家白菜被猪拱了能高兴啊?您说是不,少爷。”
“这话有点……”沈君安倒是觉得从阳说的有点道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说道:“说谁是猪呢?!还有,我可没拱宋家的白菜!明明我才是那棵被拱的白菜。”
“是是是,您是白菜,可哪有宋小姐那么标致的猪啊?”
“这是猪和白菜的问题吗?问题是我跟阿芷妹妹压根就没有旁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沈君安现在头疼,真的头疼,他真的很想换一个侍卫。
沈君安懒得跟从阳争论谁是白菜谁是猪的问题,他直接瘫倒在床上,盯着床帏出神。
从阳见他不做争论了,便退到房门口抱着手站着。
沈君安和宋沛两人同年,宋芷比他们两个小两岁,宋芷出生的时候他俩正是刚会跑的年纪。
从宋芷出生、牙牙学语再到蹒跚学步,都有沈君安的参与。
这么多年沈君安没有过心仪的女子,如果非要较劲说出来一个的话,那大概就是小时候陪着宋芷玩家家酒那次。
何家的那位小姐扮演他的娘子,不过第二年何家因为调令,就全家搬去了江南。
那会儿还小,沈君安又是独子,因此拿宋芷当做亲妹妹似的,所以宋芷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孩子不懂事,宋芷让他亲何家小姐,他就直愣愣的亲了人家一口,因为宋芷说她父亲和母亲就是这样的。
后来因为这个事,何家人气的不轻,沈君安父母亲自登门道歉,还送了一大堆的贵重礼品。
一个是威名在外的侯爷,一个是郡主,既是道歉又是送礼的,何家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但到底是京城,最不缺权贵世家,也有一些风声流出去,不过最后也就都当做小孩子家的玩闹,不懂事收场。
想到这里沈君安不禁失笑出声,脑子里又出现了当时宋芷挨训的样子。
印象中那是宋芷第一次被宋父宋母教训,那会她不也不过才五岁,不过是宋父语气稍微严厉一些说了几句而已,便瘪着嘴哭了起来。
宋沛心疼妹妹,拉着宋芷就走,刚出府就遇到他拿着一串刚吃了一个的糖葫芦。
他见宋芷哭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