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死死的瞪着他,眼神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别这么看着本皇子,我既然来了,便不会一人回去。阿芷最好还是离那个什么沈君安远一些,我的东西若是旁人碰了,想来阿芷最是清楚不过的了。”
江北戈松开她的下巴,将簪子从床上拿起后对着吹了吹,然后将簪子重新给她戴上。
宋芷除了厌恶他,恨他以外,其实还怕他。
在认识江北戈之前,她从未见过什么打打杀杀的场面,就连血都很少见。
她一直都是个纯白如纸,岁月静好,有父母兄长疼爱和保护的世家小姐。
但是江北戈不同,他表面永远笑意迎人,转脸就能下令将人杀了。
那些血腥场面的回忆在脑子里涌现出来,宋芷止不住的发抖,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盯着江北戈,眼神倔犟却还是不争气的泛了红。
“你接近我哥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只不过弥补一下上一世没见着大舅子的遗憾而已。”
宋芷自然知道江北戈不可能就这么简单,也懒得继续问他了。
“江北戈,我已经死了一次了,你也是,放过我不行吗?”
“阿芷是困了说胡话了吧?除非,我死了。”
是啊,他就是那样的人,怎么会因为一两句话就放手呢,若是真的这么容易的话,上一世怕是也不会落个那样的下场了。
宋芷挣脱他的束缚,躺上床将自己捂在被子里。
江北戈也不逗留,转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四周又恢复了方才的静谧,就像刚才无人来过一般。
宋芷从被子里伸出手胡乱的在四处摸了摸,终于在床角处感受到了那冰凉的触感。
她整个人在被子里蜷缩在一起,将玉佩牢牢的捂在胸口,再也压抑不住刚才恐惧的感觉,断断续续的哭着。
怀抱着玉佩,仿佛还能感受到白日里少年温暖安稳的怀抱一样。
那晚江北戈走后,宋芷每日都心事重重,提心吊胆的。
不过好在这些时日江北戈都没再出现过,他那个人向来都是如此,突然出现,然后突然销声匿迹。
这日宋芷坐在妆奁前,直愣愣的盯着铜镜发呆,巧玉在一旁瞧着脸上尽是担忧之色,最近小姐总是坐着发呆,都没了往日的活力。
“巧玉,帮我寻根细红绳来。”
巧玉好不容易等到她开口说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从担忧变成欣喜了。
“好的小姐!我马上来!”
转身就跑出去了,不知去了哪里。
巧玉虽然性子软糯,但是手脚灵活,办事快,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便兴冲冲的跑了回来,将红绳拿回来递给宋芷。
宋芷接过红绳,说道:“将我放在枕头下的玉佩拿过来吧。”
巧玉闻言便去床边,伸手在枕头下摸了摸,果然有枚玉佩。
她仔细看了眼玉佩,觉得有些眼熟,不过突然间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也就不多想,将玉佩给宋芷拿了过去。
“小姐,这玉佩以前好像都没见过,不过瞧着成色甚好。”
宋芷一边细细打量着玉佩,一边摸索着怎么将着玉佩上的生意,取下来。
听见巧玉一本正经的夸这玉佩,笑了笑回答说:“这玉佩可不一般,难为你还看得出来是好东西。”
“那是当然,我跟在小姐身边也是见识了不少好东西的,哪能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巧玉被宋芷一夸,便翘起了尾巴。
宋芷笑笑不说话,专心解着手里的玉佩挂绳。
巧玉站在一旁看着,越看越觉得眼熟,突然闪过一些记忆,然后惊呼喊道:“这是沈少爷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