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受了沈君安那首诗的影响,大都是围绕着嫦娥的诗句,中秋明明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倒是无人提及。
“都说才子皆风流,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嫦娥仙子这样的美人,果然引人遐想。要不说才子配佳人呢,我瞧着今日佳人众多,说不定能促成几桩良缘,也未尝不可。”
“二皇子此言差矣,虽不知贵国的男女婚嫁是如何,但在我们余庆向来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男女私相授受视为不耻。”
说话的人是礼部尚书,这人同他的官位一样,一言一行皆是以礼为准。
说好听点是知礼的文雅人士,可有时候着实过于死板,不知变通,因为在朝中也没少得罪人。
就连皇上,也偶尔会被这尚书大人当众驳面子而下不来台。
江北戈被这位礼部尚书下了面子,也不恼,笑着回道:“倒是我唐突轻浮了,在我们达奚自然也是要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的,只不过更看重两厢情愿罢了,因此也有不少胆大的女子主动追求自己仰慕之人。”
“二皇子这话说不错,朕甚是喜欢。”
身旁的皇后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康宁郡主,随即拿起桌上的酒杯,用自己宽大的衣袖遮住后一饮而尽。
除了酒杯,袖子遮住的还有皇后满脸的轻蔑之色。
见皇上龙颜大悦,江北戈莞然而笑,正经拱手作揖向皇上行一礼,开口说道。
“实不相瞒,这次前来另有所图。来时父皇便说余庆的女子温婉端庄,让我最好能挑个皇子妃给他带回去,还能促进两国之间的和谐关系。”
宋芷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她猜到江北戈不按套路出牌,这次宴会肯定会与上一世不同,所以她低调低调再低调,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谁知道江北戈竟如此直白,他难道还要当众开口要了她不成,听江北戈这么说,皇上现在兴致正高,便疑惑问道。
“哦?那二皇子可是看中了朕的哪位公主?说来听听,我看看是我哪个女儿入了二皇子的眼。”
顺翊帝的女儿并不多,总共就两个公主,一个二公主,一个六公主。
若是开口要六公主,那自然是不行,毕竟六公主与沈君安的婚约早就定下了。
可二公主是他的第一个女儿,感情自然不一般,哪里舍得让她嫁去达奚那般远的地方。
宋芷以为江北戈会说出她的名字,谁知他开口却说了六公主。
宋芷自然是不知道上一世的江北戈中秋宴后,在御书房跟皇上说了宋芷的名字。
但是自古以来,帝王的通病便是疑心病。
宋青词官居一品,任吏部尚书,乃六部之首,手握实权。
宋芷不过一位养在深闺的女子,哪有机会私下接触江北戈。一旦生出怀疑之心,便很难打消疑虑。
最是无情帝王家,宋青词被圣上猜忌私通外邦,有通敌的嫌疑。
顺翊帝派人暗中调查无果,但又无法再同往日那般信任他,便逐渐架空宋青词,为了平复自己的疑心病,暗中派人日日盯着宋府的一举一动,变相将宋府一家圈禁于此。
宋家突然失去圣心,逐渐败落。
宋沛年少轻狂不甘受这不白之冤,便私下偷偷调查。
但到底年轻,行事不够谨慎,被有心之人抓了把柄,一纸状书将宋沛告上御前,说他通敌卖国。
顺翊帝正愁着宋家一事没有交代,便有人名正言顺的送上门来了。
宋沛被打入天牢,圣上念及宋尚书劳苦功高,通敌之事乃受子牵连,罪不至死,从此再不能入朝堂。
上一世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害得宋芷家破人亡。
这一世江北戈提前到余庆,除了接触宋沛和沈君安以外,大多时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