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毛毡,屏风后的床榻上则铺上了羊毛毯,沈君安觉得从阳是不是拿自己当闺阁小姐了。
“都撤了撤了,我一大男人要这么些东西干什么。”
沈君安将椅子上毛毡扯了下来丢到一旁。
谁知从阳竟又拿过来铺上,还苦口婆心的说道:“在您的伤彻底好之前,您就先这么娇气的过着吧。”
郭禅如今坐镇掖城,沈君安身上还有伤,每日想练武也不行。从阳跟老妈子似的念叨他,给他念烦了他便日日偷懒在帐内看着平安符躲清闲。
只是那平安符他日日放在怀里,导致受伤后沾染上了血迹,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从阳每日除了看着沈君安,得空了就去城门口查看一番,终于在今日等到了宋沛从京都送来的大夫。
“你说你是京都宋公子送来的大夫?”从阳提着剑看着面前的老朽。
老人定睛瞧着面前的年轻人点点头说道:“不错,宋公子让我到了青川便报他的名号,自会有人接应。”
“那不知老人家说的宋公子是?”
“宋沛宋公子。”
“那没错了,就是你了,老人家跟我走吧。”从阳二话不说的拉着任就走。
“欸欸欸,年轻人你慢点,我这把老骨头可别给我弄散架咯。”
从阳虽不搭理他,但还是放慢了脚步将老人带进大营去见了沈君安。
“公子,宋少爷送来的大夫到了,属下将人给您带来了。”
沈君安打量着面前的老人,慈眉善目,看着倒像是有点医术的样子。
“不知该如何称呼前辈?”沈君安客气有礼的拱手微微作揖。
“不敢当小侯爷这一礼,唤老朽一声谷大夫便是。”
“谷老先生有礼。”
谷大夫见他这样尊敬自己,露出几分欣赏的眼光,他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见还有别的人,有些疑惑的问道。
“宋公子与我说病人情况很是严重,让我到了赶紧瞧瞧,不知患病之人是哪位?”
“谷老先生先暂且在军营中安置下吧,患者暂时还未到青川,时机到了我定第一时间带谷老先生过去。”
虽然觉得奇怪,但谷大夫也并未多问,只应下后便被从阳带了出去。
沈君安半倚靠在椅子上,算算时间他们也应该快要到漠洲了。
原本大家今晚也一样还是个宁静祥和的夜晚,却不料等了许久的人终于毫无预兆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