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省从隔壁的房间走过来:“净扯淡。”
他从地上给胖子拽起来,他这人不忌讳那么多,直接走到林巩的遗像画框前面:“你说这林巩,哪里动了?”
胖子指着林巩的眼睛。
“他眼睛!眼睛刚刚明明转了一下!”
林巩的死太突然,也太蹊跷了。
在这种背景下,胖子会害怕也是应该的。
但……
吴三省直接就给林巩的从墙上摘下来了。
“这东西就是一张纸,你怕什么?”
胖子大叫一声:“我靠!三叔!你你,你不怕林巩那老头找你去啊!”
“我又不怕那些。”
吴三省这其实也是在检查这画框。
“嗯,实心的,里面没藏东西。”
说罢,他将林巩的遗照又挂了回去。
“阿生,你可别怪罪我哈,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若是东西·藏在这里面怎么办?”
林夜生挥挥手,他没兴趣研究那些忌讳。
走累了,林夜生来到后院正当中的树下歇脚。
树下有个石桌。
石桌石凳都有年头了。
桌子上面是刻好了的楚河汉界。
两边还有个小暗门。
林夜生将桌子的暗门打开,里面原本应该放着的黑玉白玉象棋让人给带走了。
等等……
林琉璃来到他的身边,好奇的问:“在干嘛呢?这么震惊的样子。”
林夜生则一脸惊讶的看向林琉璃:“我竟然知道这里面有象棋!”
林琉璃看着他这样子,被逗笑了。
“可能事情过去太久了,你都忘了吧?当年,你和我经常在这个地方乘凉。当时咱们家还在这树下修了个秋千。我欺负你,次次都抢你的秋千,你也傻,每次都听我的话,我让你推我,你就推,有一次秋千掉下来砸到你,给你的牙都磕掉了一颗。”
林夜生听着她的声音,抬头望去。
这树,确实大的很。
草木丛生之间,却唯独没生出一棵树。
整个林宅,其余的树全都干枯病死了,只有这一棵树,挺·立许久,枝繁叶茂,盖满了整个院子。
“确实……好大。但是我已经不记得了。”
林夜生感慨,这树的雄壮之势,颇有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之感。
若是夏天在此乘凉,倒是惬意的很。
“二十年了啊……”
林琉璃掐指一算。
“都已经二十年没回来过了。没想到这棵包含我们孩童时期记忆的柳树长得这么快,这么高,这么大。”
林夜生总觉得她似乎在言他物,但是他没有证据。
林夜生坐在了林琉璃的身边:“奇怪,我似乎有这段记忆,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在老宅里面的那段时光,在我的脑海里总蒙着一层雾,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林琉璃拿出个石头朝着前面扔了过去。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远处,胖子大声的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
“房间里面,不管是主屋还是侧室,全都空空如也!”
林夜生点点头。
他刚刚转悠了好几圈,什么都没有发现。
能看见的东西屈指可数。
家居、摆件,能搬走的全都搬走的。
若并非是这房子搬不走的话,那群人早就带人来将这房子一并拖走了。
吴三省他们将这房子里里外外转了三圈,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
“我们可能来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