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过去了五天,慕南星却暴躁得想骂娘。
因为她引以为傲的医术生涯,第一次惨遭滑铁卢。
那狗男人在自己身上下的毒当真难缠,她做了无数实验,却都不能完全解除药性。
虽然现在性命保住了,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忍受万蚁噬心般的疼痛。
她越想越气,当初就不该那么轻易地放过那个狗男人!
她回山洞找过男人,但早已人去洞空,如今想要解毒,她恐怕只能去宁王府碰碰运气了。
本来不想掺和进原主的恩怨里,如今却不得不趟进这浑水,慕南星把错处全怪在那狗男人身上。
好在这身体的原主与宁王府的世子有婚约,想进宁王府只要三日后如约出嫁便是。
想来农庄那场大火,此刻正烧得永安侯府不得片刻安宁。
毕竟,现在的慕南星,已经不单单只是永安侯府的大小姐,还是未来的宁王世子妃!
若她死了,永安侯府失去攀附权贵的机会事小,恐怕还会因此得罪宁王,自此没落或全族落难也难说。
诚如慕南星猜测,此刻的永安侯府人人自危,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尤其是永安侯慕连城,他看着哭成泪人儿的母女俩,不由烦躁地一拍桌子,怒道:“哭什么哭,不过是叫你去替嫁,又不是去送死!”
“我不去!”慕白芷哭得梨花带雨。
“那司徒晔就是个病秧子,都说他活不过二十五,如今他都二十四了,我岂不是嫁过去就要守活寡?爹,您真的忍心女儿往火坑里跳吗?”
慕连城眉头皱得更紧,他自然舍不得,所以才会让庶出的女儿慕茯苓去顶替慕南星。
只是没想到那丫头如此不成事,不但没顶了慕南星,还跟她一块儿死在了火里。
如今婚期将近,慕家若拿不出冲喜的女儿,宁王岂会善罢甘休?
那司徒晔虽病弱,却是宁王的眼珠子,若是因为婚事未成死了,他永安侯府必然是第一个陪葬的。
他不禁叹气道:“乖女儿,你就听爹的话吧,你若不嫁,咱们整个永安侯府都得死!”
“再说,那司徒晔就算死了,你也还是世子妃,等爹与宁王攀上关系,再想办法把你接回来,好不好?”
“不好!”慕白芷哭着拒绝道:“那宁王府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若去了,哪还有命回来?”
“我不管,反正我不嫁,八字旺司徒晔的人是慕南星,凭什么要我慕白芷替她受罪?我不干!”
“啪!”慕连城忍不住甩了女儿一巴掌,怒道:“混账,你一个人受罪和整个侯府受死,孰轻孰重?”
慕白芷长这么大从来没挨过打,被打这一巴掌更不干了,怒道:“反正我就是死也不嫁!”
“你!”慕连城气得头疼欲裂,连话都说不出来。
永安侯夫人王氏不禁也哭着哀求道:“侯爷,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吗?芷儿如今可是你唯一的女儿了!”
“夫人,还有什么办法?若是有办法,我何必……”
慕连城话音未落,忽见有下人跑进来,一脸慌张道:“侯爷,大小姐回来了。”
三人都愣住了。
慕连城一脸惊疑地问:“你说谁?谁来了?”
下人重复道:“侯爷,是大小姐。”
王氏也震惊道:“哪个大小姐?慕南星?”
下人点点头,“是,夫人!”
慕白芷也擦擦泪,惊讶道:“你可瞧仔细了,真是慕南星?”
下人被问得有点不确定,“小、小的也没见过大小姐,可那人说自己是永安侯府嫡长女慕南星。”
慕连城三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