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封眉头一皱。
看来昨天晚上他听到的鼓声和味道,确实是真的,不是幻觉!
可这就更奇怪了。
晚上的敲鼓声和香味,怎么会进了食肆里?
这声音和昨晚闹出的事之间,又有何种联系?
嬴封脑海里浮现出之前那些跳舞着的萨满祭司的身影。
他觉得只要找到这两者之间的联系,这事应该就能弄清!
“朱捕头,你带着一队人,去二娘食肆附近,挨家挨户打听,询问看看,昨天是否有听到打羯鼓的声音。
还有闻到过什么味,比如甜味之类的,顺便再打听一下,是否有生面孔出现。”
既然昨天是打开窗户听到的声音,只要真是有人干这事,就肯定在附近。
朱捕头点头领人走了,有人敢在头儿家捣乱,这可是给县衙的人丢脸面。
连长安县县尉家都敢如此胡作非为,那就等同于找县衙里这些差役的茬。
嘱咐了朱捕头,嬴封寻思了一会,便离开县衙,往西市而去。
他打算再去看看萨满祭司表演,说不定就能寻到什么线索...
因县衙距离西市也不算远。
嬴封便直接抄着小巷,赶近路走。
然而走到某处街巷时,嬴封便听到一侧的围墙内,有妇人小孩的哭喊声以及男人的叫骂声。
还未等嬴封走到那户人家的门口,咣当一声,那院落木门便被人踢开。
从里面快步走出一个脸色不太好的约莫二十七八的人。
他身上的蓝布旧衣洗得都有点泛白了,嘴上还在骂骂叨叨。
再看看站在院门口抱着两三岁小孩子在哭的那妇人。
身上的浅色颜色更是洗得快要看不出原本颜色,哭得也伤心。
“王六!孩子还在生病,那钱是我熬了三天夜给人缝洗衣服赚来的,你不能拿走啊!
你天天去看那西市的热闹,家里钱都不够买米了,你是想饿死我们娘俩啊呜呜呜。”
妇人哭得伤心。
但那被喊为六郎的人却脚步不停的往外走。
“哼,你个妇人懂什么?人家萨满大师的祝福,是能让人长命百岁的好物!我身体好活得久,你们跟着我,可都是享福!你懂什么!”
嬴封见那人骂骂叨叨的走出巷口。
略作沉思,便来到正痛哭着的妇人面前,看着那个明显精神不济的小男孩。
“这位娘子,这孩子应该是在发烧,你还是赶紧去带孩子看大夫吧,不然烧得久了,孩子病会更重。”
高烧久了烧傻烧聋这种事太平常了。
那位娘子见嬴封正好好心帮着查看孩子病情,这才强忍着哭,将孩子爹不管孩子死活,反而拿钱去挥霍的事告诉了。
“我...我现在没钱啊。”
年轻的母亲再次痛哭不已。
嬴封正好想询问她家更详细情况,便主动带着娘俩来到最近一间负责看病的太医署,掏钱给孩子治病。
然后仔细打听之下,嬴封才知。
这王六自从七天前,每天都带着银钱去西市看萨满祭司祝福。
如今瘾头越来越大,每天不花个二三十文钱,根本不罢休。
可像他们这的普通人家,一年都攒不到几百文。
大肆挥霍之下,现在家里已到了揭不开锅的粮尽状态。
可王六还是像迷了心窍一样,天天往西市去。
嬴封听罢,陷入沉思。
之前他被萨满拍过头顶,那种甜味对他的影响不大。
但据他当时观察,因个体差异不同。
明显有的人脸上的喜悦表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