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涌泉中的圣血岩磨炼而成。
同时这些圣血受膏者也经历过残酷的改造,血之圣所的炼金术师们将其皮肤切开,在骨骼上用圣血制成的特殊墨水将神圣的典籍之言铭刻在其上。
如此全身所有的骨骼上都布满这些圣言后,还幸存下来的战士就将沐浴在圣血池中十三天十三夜。
在经历了这样的洗礼过后,一名圣血受膏者便诞生了。
这些战士的实力至少也是四翼天使。
血衣大主教带着这一批足足有上百名的圣血受膏者离开了诺里安人在血肉区域的核心区外围修建的营地,前往了不远处的战场。
随着这一批意想不到的精锐加入,战场的天平开始迅速滑向诺里安人这边。上百名四翼天使实力的圣血受膏者加上一名血衣大主教,以及几乎全部的精锐和普通部队压上所形成的新攻势,在短短的数分钟内便将原本的僵局打破。
诺里安人开始势如破竹,即便有那些高耸的大肉瘤在不断地影响诺里安人的军阵,即便是有那些被腐化的圣堂戍卫,深渊巡猎者和圣银翼兵,仍然无法阻挡这些圣血受膏者和血衣大主教的冲杀。
很快,原本诺里安人的军阵距离深渊入口还有大约两公里,现在就只剩下一公里了,那些高耸的肉瘤甚至都被圣血受膏者斩杀了几个。
至于说那些山一般大小的血肉移动要塞,那就更不必多说了,现在战场上还有两个的残骸在持续燃烧中。
安帕赫军团长将他的近卫部队,那些漆黑骑士投入到了战场上。然而这没能起到任何的效果,就像是在面对着滚烫金属刀具的黄油前加上几个冰块一样。
当然,安帕赫并不是不知道对面这些身披血色铠甲的人究竟实力几何,而是他需要创造一个假象。
无论对方是否会去相信他所创造的假象,他都要去做。
这一场战争可不只有两位参战者,安帕赫军团长很清楚,机械临渊神教,星辰教会等等势力都在远处窥视。
诺里安人的军阵继续突进,十几分钟后,那些漆黑骑士也被斩杀殆尽。虽然血衣大主教也为之付出了些代价,圣血受膏者也损失了几位。
但是他们距离深渊入口只剩下五百米不到的距离了,甚至可以让里面的人来进行反突围。
而就在这个时候,异变发生了,一个灰色的身影突然从一片黑雾中冲出,在血衣大主教刚刚斩杀掉自己面前的一位堕落翼兵,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个灰色的身影便挥动了自己手中的残破宝剑。
如果不是这位血衣大主教有着本能的反应,加上身上这套珍贵的炼金铠甲,面对灰色身影的这一突然袭击,可就不只是胸口被划开一刀深深的口子了。
原本应该是从左肩到右下肢的一道斩杀,现在只是变成了重创。
几个圣血受膏者拼命将他们面前的血衣大主教拖拽到军阵的内部。他们成功,但是代价就是自己的性命和血衣大主教的一只手。
灰色身影消失,那些漆黑骑士和堕落翼兵又一次顶在了诺里安人的最前方。
然而视野中的消失并不意味本身的消失,诺里安人虽然仍然在以每分钟十几米的距离向前推进,然而同时他们的圣血受膏者,圣银翼兵等等都在承受着灰色身影随时出现的袭击。
就连血衣大主教都无一战之力,就更不用说其他的诺里安战士了。基本上那个灰色身影出手一次,便有一名诺里安战士被斩杀。
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诺里安人的军阵距离深渊入口只有两百米左右的距离,挡在他们面前的血肉军团的军阵已经极其稀薄。
但是诺里安人现在却有些惶恐的情绪在波动,那个灰色身影在这十几分钟的时间里,斩杀了十几个圣血受膏者和数以百计的圣银翼兵,以及连带着还有难以计数的白银骑士。
这些被斩杀的诺里安战士,还没来得及自我焚烧便被侵蚀腐化,变成了血肉军团的人。
与此同时,安帕赫军团长投入了更多的精锐力量,这一批血肉大军数量之多,质量之高以至于莫莱德他们的据点防线甚至在后半夜都没有再遭受到什么袭击。
这些军队被投入到了侧翼,最终导致诺里安人的主力军阵和两边的军阵脱节地更严重。
不过主力军阵的人面对着如此多的困境仍然强撑着一口气,继续向前推进。
距离深渊入口越近,周围笼罩着的黑雾也就越浓烈。甚至到了距离那里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时,周围黑雾都快浓缩成液态的了。
深渊内部,源血教堂的探索部队感知到了自己人就在不远处,于是他们也开始发起了攻击。
前后夹击眼瞅着即将把这最后厚度不到十个血肉士兵的军阵碾碎,那个灰色身影再次出手了。
这一次那位不再是进行袭击,而是正面冲杀着圣血受膏者组成的矛头。
诺里安自然也看清了那个灰色身影真正的面目,然而正是这个面目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个灰色身影的面目长得极其像源血之神的本源分身,神祇梦魇的模样。
这些神祇梦魇自源血之神的血肉中诞生,甚至不该叫做分身而应该是神之子。因为不同于其他的分身,这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