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赛今天结束,明天休息。”
年乐在餐桌上,告诉霍蔚然情况。
九天八轮的对战,自己赢下七轮,只要积分能进入前三十二名,二十四小时内主办方就会打来电话通知,比赛会场也会贴出入选名单。
年乐心态平和,晚上打谱做死活题,到时候就睡觉。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拿手机刷新一下弈心杯官网,没出名单,年乐吃完早餐,甚至还把客房收拾了一下。
将床单衣物放在洗衣房,年乐捏着手机,再次刷新消息。
以往弈心杯积分清算速度很快,基本在最后一轮对弈结束后,当天晚上就能列出名单,但这次有冕海道场的事情在,年乐预料到时间可能会适当延迟,但没想到会这么迟。
午餐过后,年乐坐在客厅,目光不时落在手机上,指节轻敲桌面。
霍蔚然单手抱着衣物走进洗衣房,发现另一边的脏衣篓里满当当,是年乐房里换下的床单被套。
霍蔚然站在原地,不自觉盯看许久,鬼使神差的,将手里衣物压在那篓床单被套上。
这就是两个人,住在一起的证明。
以后的日子,两人衣物也会在这里交叠,沾染着生活的气息,平静又恬淡,互相交融在一起。
注视着脏衣篓,霍蔚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是什么,但却有种莫名的安心舒适。
将卧室床单换下,霍蔚然把两人的衣物混在一起塞入滚筒,挑了两个气味好闻的洗衣凝珠,手指没入布料,放在年乐衣服下面。
洗衣机开始工作,霍蔚然盯着里面两人翻滚纠缠的衣物,耳尖不由得一点点带上暖色。
年乐在客厅正看围棋甲级联赛直播,忽然听到楼上有声响,抬头一看,只见霍蔚然单手提着两筐洗好的衣物,正往顶楼走。
年乐依稀从筐里看到自己衣物的踪迹,惊讶片刻后,立即起身跟上霍蔚然,果然看到筐里客房的床单被套。
两人的衣物不知道为何都混在一起,年乐从霍蔚然手里拿过一个筐,想将两人的衣服分拣挑开,霍蔚然突然停住脚步,不动声色的把筐挪远了些。
“一起晾。”
年乐还记得霍蔚然有洁癖,不喜欢和别人衣物混洗,上次两人在洗衣间相遇,霍蔚然为了划清界限,把两个脏衣篓挪的中间能穿条银河。
但现在,霍蔚然仗着身高臂长的优势,将筐拎远,年乐快步跟随上楼,在阳光房里,将已经烘到半干的衣服展开。
“以后我和你的,一起洗。”霍蔚然单手挂上一件衣物,嗅着两人衣服上共有的香味,侧脸看到未婚夫略带困惑的目光。
想起之前的举动,霍蔚然脸上有点发烫,迎着年乐视线,硬是给自己的变化找出理由。
“混洗……节约水。”
弟弟难得有这个意识,还要克制着洁癖达成,年乐目光亮了亮,欣慰点头。
和霍蔚然一起搭上
客房被单,年乐绷开被单,好让它晒干后可以更展,霍蔚然房里的床单是深色,搭在手中都更重些,年乐一视同仁,抓住被单边角,将它展开。()
一阵风吹来,半干的被单飘起,擦过年乐脸颊,带着几分痒意,年乐下意识摸上鼻尖,想到霍蔚然有洁癖,回头再去看他,只见他眸色淡漠,似乎是不介意这小小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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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蔚然心脏又开始不受控的跃动。
阳光房里光线极好,年乐抬手晾晒衣物,阳光透过他身上的白色衬衫,照出里面的腰身。
衬衫半透,能看到他肌肤白皙,薄薄一层肌肉匀称覆盖躯体,脊背线条流畅优美,腰身细韧,背部中间一条漂亮的背沟,从上到下,是水能从后颈蜿蜒流而下的路径。
霍蔚然侧过脸,极力不再去看,直到深色的被单遮挡阳光,方才回头。
修长的手指抓紧被单边缘,极深的底色愈发显出手指透白,匀停的骨节绷紧,微微泛粉的指尖掠过被面,让人完全没法挪开目光。
只是一瞬,风吹过这条被单,掠过眼前人白皙的额头、直挺的鼻梁、颜色浅淡的唇,那是霍蔚然曾经静静躺着的位置,只是一眼,霍蔚然脊背发麻,胸口一股热流乱窜,竭力稳住呼吸,才能在年乐回头时,作出一副如常的表情。
霍蔚然已经分辨不清,这是不是像用腿开罐头一样,是他的小手段。
但是他,真的很好看。
直到年乐下楼,霍蔚然方才回神,提着手中的衣筐跟上。
晾完衣物,年乐回到客厅再看一眼手机,仍旧没有新消息。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年乐摆着棋,霍蔚然打开客厅灯,坐在年乐不远处,视线不时扫过,安静陪他一起等待结果。
客厅中异常安静,只剩下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响,霍蔚然侧脸,入眼便是年乐坐在棋盘前的端方模样。
明明是二十来岁的青年,却有着超出同龄的成熟,气息文雅沉静,腰身修直,低眼看着棋盘,指尖夹起一枚白子,稳稳落上盘面。
年乐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沉入棋局,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