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父亲,已经同意和王爷站在一处,不过——”
棠沅刻意拖长声音,却不料裴枭辞根本不配合。
见状,棠沅只得自己说下去:“王爷得配合本宫演场戏。”
她也没遮掩,直接将白日里与棠诚聪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裴枭辞眼眸一暗,笑的玩味:“贵妃这张嘴还真是能说会道。”
棠沅被他掐住脖子,轻笑一声,搭上他的手腕:“本宫若不能说,又如何能活到现在?对于这件事,王爷可满意了?”
裴枭辞轻笑,眼眸漫不经心的扫过她的手:“贵妃的诚意,本王瞧见了,礼尚往来,本王就先替贵妃娘娘解决了那补药的问题,也希望贵妃娘娘日后,能多长些心眼。”
“有劳王爷叮嘱了。”
棠沅的话音刚落,就被裴枭辞推开,几步踉跄摔在了床榻上,一股火气顿时冲上头顶。
“裴枭辞你……”
才说几个字,俊郎的面容就在她眼前放大。
二人的气息交缠,棠沅下意识屏住呼吸。
裴枭辞挑了下眉头,又往前凑了些:“方才贵妃娘娘还直呼本王姓名,怎得又突然不做声了?”
离得这么近,她如何做声?
棠沅在心底怒吼,被暧昧的气息弄得偏头,借此躲过男人的靠近。
“请王爷离远些,本宫可不是……唔!”
唇齿相交。
半晌后,裴枭辞退了数步:“贵妃娘娘还是不做声时讨喜。”
“裴枭辞!”
棠沅咬牙切齿的吐出他的姓名,眼见男人挑眉轻笑,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立时将心头翻涌的怒火压下。
“王爷若一直是这般登徒子的模样,本宫还真要考虑,是否将查到的牵机蛊的消息告诉王爷了。”
说到牵机蛊,裴枭辞的面容立时变得凝重。
“不知贵妃娘娘查到了什么?”
“牵机蛊受精血影响,极易被情绪调动,但又隐藏颇深,寻常郎中看不出异常,但江南水乡却有一种血虫,能够引出蛊虫。”
棠沅眼也不眨的透露部分消息。
“江南水乡,血虫……”
裴枭辞重复,骤然压下声音:“贵妃娘娘是如何打探到这些消息的?”
“棠家藏书众多,本宫隐约记得有相关的记载,怎么,王爷觉得本宫会给假消息?”
裴枭辞放缓了神色:“贵妃娘娘说笑了,本王只是激动了些,夜已深,娘娘早些睡吧。”
他正欲离去,又回身道:“赈灾一事尚未解决,本王近日怕是进不了宫,贵妃娘娘若要寻本王,可将太医院的人请来,本王自会收到消息。”
我才不会主动见你。
棠沅没有理会,待裴枭辞离去后便歇下了。
次日晌午,皇帝进了万寿宫。
“臣妾,见过皇上。”
棠沅拜下,垂眸望着地面,嘴角噙着抹淡淡的笑意。
皇帝盯着她,良久后吐出一句询问:“昨日晌午,你可派人去了储秀宫?”
棠沅交握的手收紧,昨夜从裴枭辞口中得知太后派人去储秀宫,她便猜到皇帝会来询问,却没想到皇帝会是如此姿态。
想知晓情况又碍着脸面不好细问吗?
她才不信隔了那么长时间,皇帝会查不出东西来,如今应该是来诈她话的。
想着,棠沅一脸茫然的回望:“臣妾昨日出宫省亲,晌午时还在宫外,如何派人去储秀宫?”
说到此处,她的神情中又多了些小心。
“皇上突然提及储秀宫,可是蓉答应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一个“又”字,让皇帝脸色沉下,无形的压迫感卷向棠沅。
“贵妃觉得,蓉答应出事很正常?”
棠沅像是被吓了一跳,十分委屈的低下头:“臣妾并非这个意思,臣妾就是觉得蓉答应在皇上眼里十分特别,难免会惹了旁人的嫉妒,所以……”
她红着眼眶侧过身,皇帝怔了下,反应过后忙握住她的手,叹息一声。
“是朕想多了,贵妃莫要放在心上。”
“臣妾明白的,臣妾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蓉答应本就小产,如今又遇了问题,心里定然十分难过,皇上还是莫要在万寿宫呆着了,快些去储秀宫安抚蓉答应吧。”
棠沅温声说着,很快就将皇帝送出了万寿宫。
待人远去,她立刻派人去打探情况。
“储秀宫如今被看的很紧,内外都不许宫人走动,奴婢什么都没打听过。”
棠沅眸中闪过疑问,一碗药能造成什么影响?总不能是蓉答应日后都不能生了吧?
这个想法本是随意闪过,却快速在棠沅的脑海里扎根。
为了不让蓉答应诞下皇长子,太后搭上了一个信任的嬷嬷,此等情况下,她会容忍万一的可能性么?
答案当然是否。
所以那碗补药,应是会让蓉答应不育,也唯有蓉答应不育,太后才能安心。
如此煞费苦心,也不知最后会为谁铺路。
棠沅闭上了眼,再睁开,已然看不见波动的情绪。
昨晚她将牵机蛊的情况透露给裴枭辞,按着那男人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