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轻轻一福:“妾见过皇上,见过贵妃娘娘。”
皇帝“嗯”了声,摆手让她起身:“你来万寿宫,所为何事?”
惠妃抬头:“妾听闻皇上欲打羌族,便想来问问。”
皇帝淡淡地说:“你是羌族的公主,大周与羌族对阵,你不该来问。”
惠妃交握双手,眼神闪烁,口中却道:“妾确实不该问,但皇上先前对贵妃娘娘做了那么多事,如今又与娘娘和好,那么眼下妾来问羌族一事,不也理所应当?”
棠沅没想到,惠妃会提及她与皇帝先前的境况,甚至还将她和皇帝的情况类比到她和羌族的事上。
眼见着皇帝沉了脸色,棠沅暗中叹气,见过蠢的,没见过蠢成惠妃这个样子的。
想着,她连忙开口:“惠妃想多了,先前不过是些误会,可不……”
“是误会,还是贵妃娘娘真的忘了委屈?娘娘就真的甘心么?”
惠妃摆出一副为棠沅出头的样子,又将话题带了回去。
棠沅头疼,她很反感惠妃的这番姿态。
“你……”
“行了。”
皇帝突然出声,冰冷的目光落在惠妃身上:“你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朕与贵妃不痛快,你不会以为,贵妃真的会怪朕吧?”
棠沅眼神微闪,但对上皇帝探寻的目光,她还是点了头。
“不错,臣妾不会怪皇上的,所以惠妃,你就不要再说了,另外,也请惠妃不要以本宫作为借口,你再如何挑拨本宫与皇上,也别想打听到羌族的消息。”
惠妃两只手交握着,神色不停变换。
棠沅暗暗摇头:“流渺,送惠妃娘娘回去。”
惠妃若是再逗留下去,便是留了性命,怕也会被皇帝责罚,快些离去为好。
内殿陷入寂静。
良久,皇帝冷哼一声:“方才惠妃的话,沅儿怎么想?”
棠沅回望,语气温和地说:“惠妃刚进宫,对宫中很多事宜都不清楚,难免会生出误会,臣妾觉着,与她将事情说明白了就好。”
皇帝冷冷地说:“沅儿倒是心善,放心吧,朕不会拿她怎么样的,只是边境……”
棠沅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握住了他的手:“皇上御驾亲征,务必要带上臣妾,臣妾定是要陪着皇上的。”
皇帝眼神微闪,方才还冰冷的神情逐渐多了些缓和。
又过了一会儿,皇帝叹气:“这事,容朕再想想。”
说罢,皇帝离开。
棠沅看着他的身影,思绪转过,不由揉了揉眉心。
羌族大军势如破竹,大周定然要有应对。
可无论是皇帝御驾亲征,还是裴枭辞带兵前往,对她都不是好事。
就在这时,流渺推开内殿的大门:“娘娘。”
棠沅回神,触及流渺纠结的神情,微微挑眉:“怎么了?为何那个表情?”
“大小姐又进宫了。”
此话一出,棠沅的额角猛地跳了一下:“什么时候?”
“就在方才,皇上,皇上应该就是去见大小姐的。”
棠沅眯了眯眼,棠家这是铁了心要将棠昭送进宫里么?
“她现在在何处?”
“慈宁宫。”
得知地点,棠沅立时便去了慈宁宫,谁知到了殿外,却被宫人告知,太后身体不适,不便召见。
“也就是说,宫里现在没有其他人?”
棠沅挑了下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宫人虽有些奇怪,却还是点了点头:“不错,宫里现在没有其他人。”
棠沅冷了脸,一把抓住宫人的衣领,指着旁边的全福问:“那么,他怎么在此处?你不会想告诉本宫,他是来慈宁宫守门的吧?”
全福脸皮抽了一下,贵妃娘娘说话还真是不太好听。
“娘娘,奴才不是守门的。”
他弱弱的回了一句。
棠沅瞥他一眼:“本宫知晓,可按着这人的说法,全公公不就是在此守门?”
话题再次回到“守门”上,全福看了眼说话的宫人,轻咳一声:“娘娘,这宫里正在商讨一些事情,太后也好,皇上也罢,其实都不太适合……”
“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
棠沅打断全福,同时松了手,语气淡漠地说:“再有糊弄本宫的举止,本宫要了你的性命。”
最后,她看了眼慈宁宫的大门,转身离去。
不过片刻,棠沅出现的消息就进了慈宁宫内殿。
皇帝眉头微皱,视线扫过太后与棠昭,淡淡地说:“后宫不需要太多棠家的人,你既对摄政王有意,那朕便替你赐婚,只是……摄政王是否会娶,朕可就奈何不了了。”
皇帝拂袖离去,没过多久,赐婚的圣旨便到了摄政王府。
穆然瞪大了眼,看向圣旨的眼神里满是火气,皇帝怎么敢给他家王爷赐婚的?
纵观整个大周,有几个女子能配得上大周摄政王?
更别说,皇帝赐婚的另一人还是棠家人。
“王爷,皇上这分明是故意的,谁不知您对棠家人不假辞色,恨不得弄死他们?这真是,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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