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白牙的就想污蔑人,传出去可叫人笑掉大牙。”
棠沅的言语落下,几个郎中全都皱起了眉头。
其中一人说道:“我们既然敢过来,就意味着没问题,于静,你是敢做不敢当吗?还是说,你想借着王爷以及孙大人,将这件事压下去?”
“呵,她一个女子,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
棠沅只觉得眉心跳个不停,看向说话之人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怒火。
“你……”
“都在此处围着作甚?”
突如其来的呵斥声打断了所有人的对峙。
众人转身,就见孙明真身边的姚庆出现,神情中满是不善。
他怎么来了?
一瞬间,棠沅和周围众郎中的想法重叠了起来。
不同的是,棠沅是觉得麻烦,而其他郎中都认为姚庆是跟着棠沅来的。
哼,只会攀炎附势的女子,只会在背后折腾了。
后方,华石眼神闪烁,已经有了退去的想法,但很快他又稳住了。
他寻过来是合情合理的,完全不存在乱来的意思。
众人思绪纷杂中,姚庆走了过来,环视一圈后,望向当中的棠沅。
“于郎中,此处发生了何事?为何这么多人围着?”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棠沅身上。
感受着他们的目光,棠沅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他们认为我偷了药材,寻过来要我给一个交代呢。”
姚庆皱眉,冷声问道:“于郎中说的可是真的?”
短暂的寂静后,华石站了出来:“她说的确实是真的,但我们也有证据,可以证明就是她偷了药材。”
姚庆左右看了看,面上闪过些许为难,不过很快他就按下了这份思绪。
“既如此,证据何在?”
华石说:“在钟郎中那里。”
华石自然是认识钟林的,闻听此言,立刻就让华石带路。
“不论你们手里有多少证据,都应该摆在明面上,让官府抉择,而不是你们私下里把人围着。”
姚庆的警告,让听见的郎中全都变了脸色,可到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望向棠沅的眼神越发不善。
对此,棠沅完全不在意,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她问心无愧。
没多久,钟林听了来意,眼神有些许变化:“说到证据,其实我手里也没有太多,只是每次缺少药材都是在于郎中来过后。”
棠沅双手环胸,语气讥讽地说:“若是如此,那我是不是可以说,钟郎中也是同样的情况?毕竟,谁去看过药材,不会拿些药材离去?”
姚庆深以为然:“钟郎中,若只是这个原因,你们可都是让药材短缺的人。”
周遭一片寂静,就是华石,此时也没了声音。
钟林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可于郎中拿走的皆是灾民用不到的药材,比如……”
他摆出了数味药材,并且意味深长的表示,这些药材无法用在风寒等病症,但却可以治伤。
在场的皆是明眼人,便是姚庆,这会儿望着棠沅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
“于郎中,你是否该解释一下?”
棠沅微微眯了眼,审视的眸子落在钟林身上:“钟郎中确定,这些药材的失踪与我有关?”
钟林拢着手,笑而不语。
见状,棠沅嘴角扯起一抹弧度:“钟郎中,最近一次药材失踪在何时?”
“就在一个时辰前。”
“一个时辰前……”
棠沅重复着他的话,视线在屋子里扫过:“在这期间,可有郎中离开过?”
钟林有些不明所以,可还是答道:“没有,一个半时辰前,来了一群冻伤的百姓,所有人都在处理冻伤。”
棠沅点了点头,走到钟林身前:“钟郎中,我再问一次,药材的失踪真的与我有关?”
接连重复的话,让钟林皱了眉头,语气也跟着加重了些。
“自然确定,于郎中,你……”
“我可是闻见了味道。”
棠沅打断了他,神情中带着认真。
钟林一怔,反应过后笑了:“我不知于郎中闻到了什么味道,但该说的我都说了,无论怎样,于郎中都得给一个解释,胡搅蛮缠是没用的。”
棠沅微微颔首:“不错,胡搅蛮缠确实没用,所以我只靠证据说话。”
话落,棠沅走到钟林身后。
“哗啦——”
关着门的柜子被拉开,几个油纸包掉落。
众人望去,都觉得莫名。
华石问:“你无缘无故的动钟郎中的柜子作甚?”
棠沅扭头看他一眼,明澈的眸子转过,又落在钟林身上:“钟郎中方才说,最近的一次药材失踪是在一个时辰前,而且没有郎中出去过,那我便觉得奇怪了,为何失踪的药材会在此处呢?总不能,是有人故意将这药材塞进钟郎中的柜子,却反过来要污蔑我吧?”
钟林皱紧眉头:“我所言皆是实话,于郎中无需如此阴阳怪气。”
“好一句阴阳怪气。”
棠沅起身,眼神冷的犹如刀子:“我被冤枉了,难道还不能求一个清白与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