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半点弄虚作假。”
张代表见势不妙,只能扭头看向他带来的地方上的同志。
这些人也参与到攻坚中,自然跟张代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只是出乎张代表预料的是,那几个地方上的同志在接到他的眼神后,纷纷低下了头。
张代表浑身遍生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总指挥见会议室内的形势已经稳住了,接着说道:“此次事故完全是由张武才同志无视现场具体情况,盲目自信,贸然派遣攻坚队卸粮而引起的!”
港务局的领导见总指挥亮出了刀子,纷纷开始发难。
运粮小组的副组长举手说道:“在当初考虑派遣攻坚队的时候,指挥部曾数次提醒过张武才,大风天卸粮的危险性,张武才却一意孤行。
由此可见,他这个人麻木不仁,工作作风霸道。
他是事故的最大责任人。
我建议立刻将张武才扣押起来,等运粮行动结束后,再另行处置。”
张代表见对方真要动手,当时便着急了,大声嘶吼道:“我也是为了完成上级交给我的任务。
要想干事儿,哪能害怕牺牲,搞建设,哪有不死人的,哪里还没有意外。我哪里错了?”
“你错就错在明知道有很大的危险,却让攻坚队的队员去冒风险!这不是意外,是谋杀!”
总指挥取出一份材料扔到了桌子上:“这是保卫科提交的报告,上面显示人家铁道上的火车司机对,那人叫做李爱国,曾数次想要劝阻你,都被你拒绝了。
人家想到港务局,找指挥部反应情况,却被你堵在了门口。
你还让保卫干事把人家铁道上的同志抓起来。
你好大的威风啊!
你难道还认为自己没有错吗?”
此话一出,地方上几个想要帮张代表说话的领导个个不敢吭声了。
如果说是派遣攻坚队是否合理还有些许争议的话,那么阻拦别人反应情况,已经是严重违规了。
要是没有张代表的阻拦。
李爱国一行人能早点见到总指挥。也许这场事故就能避免了。
看着那份材料,张代表突然像是一个被戳破的气球,瘫坐在了椅子上。
他意识到,港务局这帮家伙早有准备,真要动手了。
“把人带走!”
总指挥看张代表不蹦跶了,喊来了两个保卫干事,要把他带出会议室。
“我自己能走!”张代表甩开保卫干事的手,自己站起了起来。
他也许有错,但是那都是为了工作。
所以张代表倒是没有太过担心,毕竟这件事最终如何决定,还要看上面的意思。
再说了,只要粮食迟迟卸不下来,上面的领导就会明白他的苦衷。
张代表被带走后,粮食小组又商量了善后事宜,决定派遣专人负责慰问那些受伤的攻坚队队员们。
“现在受伤的队员全被送到了我们港务局的医院里,这些事情交给我们港务局处理就行了。”
总指挥敲了敲桌子,接着说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如何把那些粮食卸下来,或者说,咱们应该等待大风停息了,再卸粮食。”
这也是让粮食小组最为难的问题。
现在码头上刮那么大的风,要是再次强行卸粮食,恐怕还会发生事故。
张代表的结果就是前车之鉴。
要是等风停了再卸粮食,肯定会耽误时间。
最终,大部分同志觉得还是应该以安全为主,赞成再等两天时间。
总指挥再次开口道:
“刚才我接到了气象局的通知,大风天不止是三天,说不定要持续一个星期。”
此话一出,现场陷入了沉默中。
此时有人举手了:“我记得铁道上的同志不是提到了一个叫起重机的设备吗?”
“对啊,如果说他们列车上的起重机跟咱们码头上的差不多,也许可以直接将粮食从轮船上吊下来。”参会的领导纷纷附和。
话音落下,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后排的津城铁路局分局张局长。
张局长今日进入会议室后就一直一言不发.
反正他是铁道上的人,只负责转运粮食,别的事情与他并无太大关系。
尤其是上次他主动提出使用起重机帮忙吊装粮食,却被这帮人嘲弄了一番.
他又不是泥菩萨,难免有些情绪。
总指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尴尬地笑了笑:“老张啊,上次是我们没有搞清楚状况,犯了经验主义错误。如果你们的起重设备确实好用的话,还希望你们能够帮忙。”
张局长也只是心里有些憋屈罢了,不能因个人情绪影响工作。
见总指挥表达了歉意,张局长站起身来道:“这次我们确实带了起重设备,不过说实话,我对那东西并不了解,你们想要了解情况,可以把李司机请来。”
“李司机就是上次闯到我办公室的那个带头的火车司机吧。他好像还把起重机的材料交给了我。”总指挥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抽屉里摸出了一份材料。
“这材料是起重机的技术参数,周科长,你是咱们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