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帝严是个病秧子(1 / 2)

管家离开后,白禧音拿起一个圆润透明的水晶球放在手心,纯净的白水晶,上面刻满了符文。

她在手心上轻轻转动了一下,似乎是觉得无趣,慢吞吞放下,轻启唇瓣:“出来吧,还能呼吸吗?”

藏在床上被子里的成颂只觉得难堪,女巫明明知道他们在床上,却故意戏耍他们,看他们躲在被子里呼吸不畅。

他猛地掀开被子,露出脑袋,大口大口呼吸,成歌也缓缓坐起来,白皙的皮肤逐渐变红。

白禧音平静地盯着他们,柔声问:“你们父亲吩咐的?”

成歌点头,眉眼温和清雅:“是的,女巫大人。”

“父亲吩咐我们兄弟二人伺候您。”

他们身体洁净,辟谷,沐浴,焚香都做了。

以最原始的姿态躺在她的床上,躲在被子里,等待女巫大人的到来。

成颂只觉得羞耻,扭过头去,不看成歌,也不看白禧音,从脸红到了脖子,满脸都写着羞恼。

白禧音柔声吩咐:“穿上衣服。”

成歌轻声解释:“您的房间里没有我们的衣服。”

白禧音听见,只是轻轻哦一声:“那就只能这样了。”

与此同时

成会长坐在书房,表情肃穆,他无比希望白禧音能享用他的两个儿子,更希望他的两个儿子争气,哪怕有一个能诞下女巫的血脉也好,只要有了女巫的血脉,就可以牵制女巫,有了跟她谈判的筹码。

成家和女巫签订契约,世代为仆,换取荣华富贵,可富贵日子过久了,谁还会想继续当仆人呢。

房间里紫水晶的光亮幽然,成颂成歌没有衣服,无法起身,只能坐在床上,用被子盖住。

白禧音声音柔软,眉眼娇丽:“你们父亲已经老了,你们即将成为我新的仆人。”

成歌应承:“是的,女巫大人,愿意为您效忠。”

成颂迟迟不说话,唇瓣紧紧抿着,看起来桀骜倔强。

成歌轻轻碰了他手臂一下,成颂这才沉着脸,重复了一遍弟弟的话:“愿意为您效忠。”

白禧音唇边漾开笑意,显得冷艳邪恶:“好啊。”

说着,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吩咐:“去换衣服吧,换完再过来。”

成歌心脏微微发沉,有些失落,一方面是因为没能完成父亲的任务,另一方面是因为女巫大人似乎对他并不感兴趣。

成颂倒是彻底松口气,趁着白禧音背对着他们,赶紧裹上毯子下床,就往外跑。

成歌也有样学样,默默拿了条毯子把自己围上,准备离开,只不过他显然对白禧音更加尊敬,走之前还不忘交代一声:“女巫大人,我换好衣服后马上过来。”

白禧音轻嗯一声,只留给成歌一个纤细窈窕的背影,似仙似幻。

她在拔乌鸦的毛,拔毛这么痛,乌鸦却一声都没叫,像是哑巴了。成歌若有所思,对白禧音更加好奇了。

…………

成颂成歌换好衣服再次来到白禧音的房间。

体面整洁,容貌俊俏,白禧音对这两个新仆人还算满意。

成歌黑眸垂下,显得恭敬,实则他在观察,观察白禧音的房间,虽然他和哥哥即将成为女巫大人的新仆人,可在此之前,父亲并未告知他们女巫大人的喜恶,甚至女巫大人的房间也是父亲亲手布置的,不容许他们插手。

满屋子水晶球,其中紫水晶最多,成歌默默在心中记下,紫水晶的能量最高,是女巫大人最喜欢的。

成颂不如成歌恭敬谨慎,成歌的观察是小心翼翼的,而成颂则趁着白禧音背对着他们,目光大喇喇地探究。

他心中还是疑惑,她真的是女巫吗,看起来年纪这样小,和他们一般大,可管家却说她一如既往的年轻美丽,女巫真的像父亲说的那样不老不死吗?

成颂对她很好奇。

房间里很安静,白禧音点燃了一只蜡烛,香气淡淡逸出,是月桂的香味,旁边摆放着黄水晶,她掀开桌布,从下面拿出一个大碗,又将窗户打开,将乌鸦从鸟笼中放走,乌鸦飞出窗外。

成颂至今也没看出她有什么本事,不屑地勾了勾唇角,眉眼俊逸,装神弄鬼!

以为点几支蜡烛,摆点水晶球就是真女巫了,神经。

片刻后,乌鸦飞回来,嘴里叼着一颗颜色鲜艳的蘑菇,是七彩的,看着就诡异。

成颂这点常识还是有的,蘑菇颜色越鲜艳,毒性越大。他微微变了脸色,拧眉,不知白禧到底要做什么。

乌鸦飞到白禧音身边,落在她手臂上,嘴一松,蘑菇掉落在她的桌子上。

她细白指尖捏起蘑菇放进大碗中,又神态淡然冷艳地拔掉乌鸦几根毛,也扔进碗里。

成颂目光紧紧盯着她,这是在搞什么把戏。

成歌知道女巫大人这是在熬制魔法药水,只是不知是什么作用的药水,应当与他们兄弟二人相关,否则不会让他们俩一直等待在这里。

白禧音又往碗中倒入一瓶药水,药水是浓稠的绿色,看起来邪恶诡秘。

成颂眉头皱得紧紧的,她该不会要毒死他们兄弟俩吧,按照父亲对她那狂热的崇拜程度,就算她真的把他们毒死了,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