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翎羽往前凑了凑,好奇地追问道:“只可惜什么?”
她这还是头一次听老管家讲起以前的事来,故事听起来很奇怪,一点都不像是发生在战府里的事。天下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在翎羽看来,这一切都太过不可思议了。
只不过老管家却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意味深长地指了指天空,对她神秘地说道:“剩下的,天都知道。不跟你闲吹了,老头子还要去跟商铺里的掌柜们聊聊买卖,
你在府中可要好好照顾公子啊。”
“知道啦!”翎羽不耐烦地撅起嘴来哼了一声,对于他这种讲话只讲一半的人表示气愤。
灼热的太阳逐渐飞往了西山,天际出现了层层叠叠的白云,霞光将云层染得一片红,像是滴在了水里的墨一般,晕染开来,煞是好看。
而夜晚也来得比想象中更快了一些,夜色深沉,月明星稀,星河美得有些不可思议。
坐在桂院台阶上的翎羽抬起头欣赏着夜色,突然听到有鸟儿从别处飞了过来,在空中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冲着她叫了一阵,翎羽听罢它的话之后,换上了惊讶的表情不敢置信地张着嘴巴:“你是说,前几天来府里的贵客,现在就在咱们战府的门口?”
鸟儿用力地点了下头,婉转地叫了几声,便往墙外飞去了。
这个时候老管家还没从外面回来,翎羽自己撑不起什么事,又惊又怕地往战府大门口走去。
如那通风报信的鸟儿说的一样,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只不过没人从车上下来。翎羽只敢探出头来,大有这马车只要有一点异动,就立马缩头回去的架势。
就在她困惑的时候,见到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人,全身都被黑色的斗篷笼罩着,低着头往战府门口走来。离翎羽凑得近了,才抬起头来,露出自己的脸来,顿时把翎羽吓得不轻。
竟、竟然真的来了!
“皇……”
“嘘。”黑色斗篷下的燕坤泽显得有些肃冷,暗黑色仿佛才是最适合他的颜色,这斗篷披在他身上丝毫没有违和感。他在唇边竖起了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翎羽往里面去,随后自己进入了战府,将大门啪的一声关上。
“九歌呢?”摘下兜帽后,燕坤泽便直接问翎羽,语气严肃,还隐隐有些急迫。翎羽隐隐觉得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家公子,便带着他往桂院赶去。路上还在同燕坤泽解释:“公子因为……一些事,现在还在昏迷当中,好几日都未醒过来了。不管请了哪家的大夫来看都是一样的诊断结果……”
这段路在燕坤泽看来有些漫长,明明用不了多久的路,他却觉得像是走了很久。
一步千年。
到了桂院之后,迎面拂来了一阵阴凉的风,伴着几片桂花。景色虽美,燕坤泽却无心欣赏,走到屋门口将门轻轻地推开,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斗篷扔到了翎羽的手里,嘱咐道:“你就在门口守着,别让其他人进来打扰。”
“啊?是……”翎羽看着屋门轻轻地被男人关上,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黑色斗篷,只觉得莫名其妙。主子的主子也就是她的主子,这话好像没什么毛病。
原本以为脑海里面呈现出来的不过是虚假的场景,没想到看到面色苍白的人就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燕坤泽心中除了惊骇,就只有不易察觉的心疼了。
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没想到有眼睛的人都
能看的出来。若不是徐元暗中给他建议,让他趁着晚上的时间过来看上一眼,只怕他现在还在宫中的宣和殿里心绪不宁地胡思乱想。
“哎。”燕坤泽轻叹一声,将自己的手贴在了她的面颊上,叹道:“好好的,为何总是一副伤痕累累的模样?”
他的手细细地抚过她的眼、眉和鼻梁后,就看到了那双薄如蝉翼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随即那双眼睛便缓缓睁开。
黯淡的眼瞳在初睁开的瞬间显得有些呆滞无光,但是在逐渐对焦之后,那双眼睛就变得明亮起来,澄澈中带着几分脆弱,更多的却是坚强。
“皇上怎么来了?”
“朕听闻你好端端的就昏迷不醒了,担心你出什么事,便抽着空来瞧瞧你。”燕坤泽放在她脸颊边的手舍不得拿开,但是为了避免看起来不像有占便宜的嫌疑,他还是选择收了回来。
他说:“看起来朕还是比较幸运的,你瞧,朕一来你就醒了。”
战九歌只觉得头和全身都昏昏沉沉的疼,还不时伴着晕眩恶心。在燕坤泽的面前,她也只能将所有的不适都压下去,强撑着笑了笑:“是臣幸运,皇上是带着福气来的。”
“这个时候就没必要说这些恭维的话了。”燕坤泽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神情,见战九歌挣扎要坐起来,忙搭手扶了她一把,将枕头垫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安稳地靠在了床头上才安心地坐了下来。
“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发生了什么事?”
战九歌抿了下有些发干的唇,摇摇头,还是第一次拒绝回答燕坤泽的问题。“不过是战家的家事,不便告诉皇上。”
战家的家事,燕坤泽的确是不便过问,他也正是在此刻才明白原来男人也都是狭隘的。当他察觉到有比自己更重要的事占据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