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不用早起晨练之后,没人督促着,就连战一龙也开始堕落了。任平生早早地起了床,他被从被窝里面挖出来,伸出爪子踹了一脚二弟,就跟战双城一起爬上了任平生的肩头,兄弟俩互相抱着取暖,顺便再睡个回笼觉。
战九歌黑着一张脸,隐隐有点羡慕:“都是你给惯的!我大哥以前……”说到一半,她下意识地咬上了自己的手指。
奇怪,她怎么又说起以前的事了?
任平生无端看了她一眼,说道:“跟上,别跟丢了。”
他们现在跟在昨天投宿在驿站的那些人身后。这些人应该也是互不相识,能说得上话的,只有那么几个人,剩下的都在闷不吭声地赶路。之所以混在一起走,也不过是担心路上会出什么意外,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距离白罗山只剩下不到千里的路程,他们的脚程已经慢了下来,偶尔在天上飞一段时间,在地上行走的时间更久一点。终于磨磨蹭蹭地到了白罗山的山脚下时,已经是将近晌午时分了。
寻常人一日最多行百里,他们这种修道者一日千里并不是虚言。虽然一路上大部分都是任平生在赶路,战九歌抱着红莲蹭了下他的拂尘。战九歌原本以为这拂尘只是个摆设,没想到还能当做驭风的道具。
落地时候,任平生还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失手降落,在离地面只剩几尺的时候,拂尘先一步抽掉了,战九歌抱着红莲摔落在草地上。虽然没有多疼,但是还是让红莲哎哟一声惊叫出声。
而战双城和战一龙则是齐齐从任平生的肩膀上骨碌出去,在落地之前就清醒过来,翅膀更是比身体先一步张开,忽扇着就上了天。
后面赶来的人没看到两只凤凰飞走的场景,倒是见到了拂尘翻车的画面,顿时指着任平生就开始嘲笑:“哈!就这样的人也想着进白罗山当入门弟子?”
“白罗山可是有基础和中级、高级的试炼,就凭阁下你这本事,还是趁早回家带孩子去吧!”
说罢,这群人便哄笑开了,鄙夷又不屑地扫了任平生一眼,在路过战九歌身边时,还伸手去逗弄红莲。战九歌向后缩了下身体,红莲更是直接,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哼了一声。
结果那些人的哄笑声更大了。
战九歌冷眼睨着他们往山门而去,待他们走远了,才扭头看向了任平生,疑惑地问道:“你是故意的?”
“嗯。”任平生觉得肩膀一沉,扭头一看这才发现那两只小凤凰又飞回了他的肩头上。个个都缩得像个鹌鹑似的,大有闭上眼睛再睡一觉的阵仗。
“让他们掉以轻心,这样才能出奇制胜。”任平生抬起手来在两只小凤凰的脑袋上敲了两下,说道:“你们两个也不要睡了,不是说要混进去查探事情吗?”
“哦。”说着,两人就心不甘情不愿地从任平生的肩头跳了下来,变作人的模样,各自伸了个
懒腰。战一龙一出现,红莲就伸手求抱抱,简直比娘还亲。
山门前聚集起了不少人,任平生夹抱着红莲向后退了几步,对他们三个说道:“你们要小心,我在外面随时接应你们。”
红莲抱着任平生的手臂,默默地望向了战一龙,就像是要跟自己的情人分开一样。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任平生就抱着红莲站在边角的位置,等白罗山的人一出现,别人的注意力被带走的时候,他再消失不迟。
白罗山到底是一方大门户,山门虽然设在山脚下,但是这山门却是无人留守。倒不是因为白罗山人手紧缺,而是因为这白罗山太过自信的缘故。
有传闻说白罗山从山门进去之后,一路登顶的山路上,都是白罗山设下的奇门遁甲之术,一旦走入,除非破解其中玄妙,否则是出不来的。因此为了成为白罗山的弟子,一条命送在这儿的人也不少。
身为正派的大道门,白罗山的规矩向来是给来者选择的。要么活着成为白罗山的弟子,要么就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死人。
任平生看着战家三兄妹那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压低了声音不以为然地解释道:“规矩不过是摆着看的,白罗山的主人偶尔也是会去那些困住人的奇门遁甲术法里面把人给放出来的。”
战双城抖了抖身体,颇感意外:“如今的道门都敢这么玩了吗?也不怕人家有背景的找上门来,搞砸他们名声?”
“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的,没什么好计较的。”
任平生的话刚说完,就见一个卷轴从白罗山的山路上飞下来,闪着金灿灿的光芒。在山门等候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就看着那卷轴飞到他们眼前,缓缓拉开。
上面有几个墨色大字,苍劲又干脆利落。
入山门,破奇阵。
白罗山与墨门不同,墨门以灵活气剑而闻名,白罗山虽然也修行剑术,但多是以剑术来辅助真正的奇门遁甲之术,各有不同造诣。他们来这一出,无非是想在这方面多找些人才。
虽然看出了他们的想法,不过这个忙任平生还真是帮不上。跟人比试他在行,但是要论到这种玄学之术,他远不如墨非可墨师弟。
任平生对他们兄弟三个挥了挥手:“一路保重。”
“太无情了吧?你就不打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