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莫大的安全感,莫名的抚慰了南知意密布酸涩的心。
脊背上的那只大掌还轻轻抚顺,似撸猫般的动作,仿佛连带把南知意心底的委屈一并摩挲出来。
她心尖儿酸涩,看着指尖陷入被她揪出来的衬衣褶皱中,深吸口气,把那股酸意压下,然后惊吓般的抽回手。
因为不经意一瞥,发现裴西州修长的脖颈都被她的力道勒出一道红痕。
她莹润白嫩的手指下意识的在那抹红痕抚了下。
下一秒,指尖被宽大的指节攥住。
南知意撩起纤长的睫毛看他。
裴西州低眸,指节下意识在柔滑似绸缎的肌肤上捻了下,“不打紧。”
话音落下,喉结在南知意眼前滚了滚。
一股莫名的张力油然升腾出来,粘稠了空气,也困难了呼吸。
“没觉得疼。”
南知意倒是没察觉到什么,只是被愧疚拧了下,“抱歉,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情绪太激动。”
“因为陆砚动心的那个人是裴晚?”
刹那间,南知意猛的抬头看他。
凝入裴西州平静的瞳,她心底却是狂涛骇浪!
“看来我说对了。”
不等南知意回答,裴西州已经下了定论。
南知意睫毛颤抖,下意识追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裴西州勾唇,没回答这个问题。
是了。
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洞察力恐怖如斯的裴西州自然也看出来了。
“是。”
“因为裴晚曾经救过陆砚一命,在他十八岁那年的绑架案。之前他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认错了人。”
回忆这些难堪,南知意心底密密匝匝浮上来的还是刺痛,只要想到七年感情错付东流,悉数喂了狗,那股空落落的感觉立刻浮上来。
好似心脏被剜走一角,鲜血淋漓的疼痛。
裴西州穿过来的目光更炙热了,炙热到南知意一度觉得难堪。
接着,“所以,这个婚是离定了。”
“是。”
南知意勇敢的抬起眼皮,迎着裴西州眼底暗潮涌动,“离定了。”
顷刻间。
那双漆黑的瞳似在瞬间更黑了。
陆氏医院。
医生在给裴晚做检查的时候,两人不着痕迹的交换神色,“情况有点严重。”
“本来上次受伤不小心伤到骨头,病情已经变得严重,这次又流了这么多血。”
“现在只能先输血。”
裴晚虚弱的躺在病床上,通明的白炽灯下,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床单白,还是她的脸庞白。
陆砚的心疼的不断痉挛,“输,立刻输,还等什么?”
医生转身离开。
哪怕当着宁溪,陆砚也顾不得其他,激动的握紧了裴晚纤细的手腕。
“晚晚,别担心,很快就会好起来。”
裴晚发出虚弱的气音,还不忘宽慰,“陆砚哥,我没关系的,只要能保护你,我比谁都开心。”
她甚至抬起陆砚被踩的肿胀的手,心疼的眼角泛出泪,“陆砚哥,还疼不疼?”
“我也不知道大哥会突然对你动手,你千万别因为这件事迁怒我好不好?”
“我代替大哥像你道歉。”
提及裴西州,陆砚的脸瞬间铁青一片。
如果说以前的裴西州对南知意的心思是蛰伏在深海中的暗涌,那么现在他是一点也不遮掩了。
竟敢明目张胆的觊觎!
可南知意明明是他的妻子!
“陆砚哥,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生气?”
裴晚的声音明显透出哭腔。
陆砚心下一软,在面对裴晚的时候,眸光明显的温软下来,“我不需要你道歉,更没有生你的气。”
“虽然你是裴西州的亲妹妹,但是在我心里,你是你,他是他,我和你的关系,并不会因为我们之间交恶而影响半分。”
裴晚这才稍松口气。
眼角还噙着泪,却开心的对陆砚弯了弯眼。
一直沉默的宁溪恰在此刻开口:“我也不知道西洲是怎么了,大概是太心疼栀栀了。”
“对了,栀栀和裴家断绝关系的事情,西洲还不知情,如果一旦被他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找陆总的麻烦,所以——”
宁溪欲言又止,提点,“这件事暂时还是别让西洲知道吧。”
裴晚刚想帮腔。
陆砚的情绪却在顷刻间炸了。
“他知道又如何?这一次他不过是仗着我没防备,下一次还不一定谁占上风!”
裴晚顿时张嘴结舌,下意识的看了眼宁溪。
宁溪给她使了个眼色,轻轻摇了摇头。
因为陆砚这句话,病房的氛围肉眼可见凝滞下来,陆砚大概也觉得窒息,起身道:“我出去吸根烟,一会回来,晚晚,有事给我打电话。”
裴晚乖乖点头。
门板阖上。
裴晚立刻对准宁溪,“嫂嫂,这件事求你一定要瞒着大哥,我和南知意之间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我不希望这种关键时刻大哥掺合进来,不然的话,南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