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付家是柳河县最殷实的人家。
可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这些人才找过来,看来并没有多看重付小云。
有些事情,只不过这付夫人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才做出来的表象。
估计,她恨不得付小云死在外面呢。
因为龙渊国明文规定,女子婚后的嫁妆只能由女子自己打理,将来可交给自己的儿女去继承,而别人,即便是付小云的渣爹也没有权利去动付小云娘亲的嫁妆。
且大户人家嫁闺女,那嫁妆在官府都是有备案的。
作为南境数一数二的富商,何家(付小云的外祖家)为他们家唯一的大小姐可是准备了整整六十抬的嫁妆。
别说金银玉器,绫罗绸缎了,光是铺子就有十六间。
正是有了这些东西,一穷二白的穷酸才能跻身于富户中间,过上了花钱如流水的日子。
可就是这么一个一心为了夫君的人,最后却死在了夫君对他的漠视与磋磨中。
哪怕那个女人与陌锦初无关,陌锦初都为她感到悲哀。
想至此,陌锦初冷冷看了一眼那付夫人。
“你是拿什么身份来我这里要人的?
是你继室的身份吗?
不管付小云在不在这里,你也没有权利来带她走。
一个继室,说白了也不是付小姐的亲生母亲。
作为付家的嫡大小姐,哪怕是你见到她那也是要下跪行礼的。”
龙渊国嫡庶地位划分严格。
哪怕这恶妇是继室,那地位也是永远都越不过付小云的娘亲和付小云去。
“还有,付小云因何离家,别人不知道,你自己做过什么事需要我当面讲出来吗?”
陌锦初眼里的蔑视让李夫人只觉一阵血气上涌。
这些年,谁见了她不是一口一个付夫人的叫。
可是到了这里,她却成了不如正妻的继室!
可她再如何气恼,却不敢在陌锦初面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扫了一眼围观的人,那女人装作伤心欲绝道:“陌姑娘,我虽不是云儿的亲娘,可这些年也是真心拉扯她长大的。
孩子丢失好几个月,我这当娘的,哪有不担心的?
哪怕哪怕她进了青楼毁了名声,我也愿意带她回去。
以后即便无法说亲,我和老爷也愿意养她一辈子。”
付夫人虚情假意的话顿时便引起了一片哗然。
“什么?
付家小姐还进过青楼?”
“这付夫人还真是心善,这样的女儿,要是在我家那就只有沉溏一个下场。”
“也不尽然。
这妇人一看都是一副刻薄相,她说出来的话,大家还是别太相信。”
“就是,都少说两句吧。
没看见陌姑娘还在呢吗?”
陌锦初美眸微寒,冷冷盯着那付夫人看了几眼。
“你可知,污人清白,就相当于害人性命。
若是付小姐去告官,你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陌锦初的声音冷硬无波,让付夫人只觉一阵心悸不已。
付小云有没有进过青楼,她比谁都清楚。
可是都到了这一步,她若是不能将局面扭转过来,那以后想要带走付小云就更不容易了。
来时县令大人可是说了,若是不将付小云带回去,他们付家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想至此,付夫人硬着头皮道:“陌姑娘,你就别为难我了。
还请你理解一个做娘亲的心,我是真的不能让孩子再错下去了。”
站在高墙后面的付小云听着外边的对话,擦了一把眼泪就朝外走去。
杨氏有些心疼地拉住了她。
“孩子,那恶妇一看都是冲着你来的。
你若是被她带回去,她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不定在回去的路上就能让付小云香消玉殒。
杨氏虽没见过大户人家后宅里的腌臜手段。
但想起付小云所说的那些过往就能想到,这付夫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人。
一对坏心肠的人遇到一起,善良敦厚的付小云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
付小云娇憨地用脑袋在杨氏肩膀处蹭了蹭。
“伯母,谢谢你对云儿的好。
这孙氏既然能找到这里来,那就说明她已得到我在这里的确切消息。
您放心,我不会跟她走的,但有些事情,必须我自己站出来说清楚。”
她不会再逃避任何人,任何事。
陌家毕竟和她没有多大关系,有些事情,陌家做不了她的主,相反还会给陌家带来非议。
杨氏迟疑的瞬间,又听那孙氏说道:“陌姑娘,你这般阻挠我带回自家的姑娘实在是有些不该。
若是再阻拦下去,本夫人一定会告到官府,治你们家一个涉嫌拐卖的大罪。
而且,我身后就带了官差,他们都会是我的证人。”
孙氏说的那是一个趾高气扬。
她背后可是有县令大人撑腰的,还会怕了一群泥腿子不成?
果然,一些人听到要告官,也都往后退了两步。
南域虽然不受官府管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