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平和仆固俊面露喜色,领命而去,很快,随着一阵号角之声,他们驰过的那些骑兵小队面前,俱装甲骑们纷纷策马跟随,很快,烟尘起,铁骑出,八百余骑就跟在二将的身后,通过那个缺口,向着三百步外的营寨而去。
在一片烟尘之中,公孙六修叹了口气:“五哥,为何我们不是全军穿过呢,你也说了,现在得争取时间才行哪,万一后面的晋军追上来或者是堵上这里,那可如何是好?”
公孙五楼淡然道:“不急,凡事都是安全第一,晋军要是大队来援,那也不会是无声无息,必有烟尘和脚步声示警,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晋军的来援,而是这营中,会不会有什么埋伏。”
公孙六修摇了摇头:“难道你还是信不过那个牛五阳?觉得他在害我们吗。”
公孙五楼冷冷地说道:“晋军不可能白送两百多个人头来引诱我们他们又不知道我们出城后会转向西边,更不会在这里送几百条人命来设伏。我所担心的只是牛五阳一個小兵不知道营中的布置张纲这个狗东西现在在这里,而辎重营是为他打造那些机关木甲的要是他在这里面留了什么厉害的杀人机关,那说不定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损失!”
公孙六修的脸色一变:“可是刚才牛五阳不是说,他打造那些机关是在五龙口的山谷里吗不是在这个辎重营。”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那小子不过一个小兵,他懂个屁,你也不想想,张纲打造这些机关木甲是做啥用的?!”
公孙六修恍然大悟:“哎呀对啊,他打靠的机关杀器,就是为了攻城用的这么说来那山谷中的机关和攻具,现在会放在辎重营了?”
公孙五楼点了点头:“当然,按理说这些攻具应该是拉上阵了就算不上阵也应该是重兵把守放在这个偏僻地方的辎重营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世事无绝对万一他有些备用的机关,就放在这个偏营里,也不是没可能啊。比如说对付骑兵的埋伏和机关,攻城时用不着就暂放此处,万一遇上了,那可如何是好?”
公孙六修咬了咬牙:“那我们前面的那八百兄弟,岂不是”
公孙五楼的眼中冷芒一闪:“让他们探路不就是为了这个不然总比把你我自己搭进去要好六子你带三百铁骑守在缺口那里如果一切顺利看到三股黑色狼烟,就跟进,如果是三道红烟或者是在营中遇了埋伏,连红烟都放不出来,那就快点退回来,不要恋战,也不要停留!”
公孙六修睁大了眼睛:“连接应都不接应吗?”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接应?把自己再送进去?那你去接应好了,我反正是不会在这里多浪费时间再陪你。”
公孙六修叹了口气:“如果我们这里突不出去,那还能怎么办?要是只有少量机关埋伏的话,硬冲出去也许更好。”
公孙五楼冷笑道:“那也得是营里的八百铁骑杀出去,放了烟再说,要是连放红烟都放不了,说明八百人全送在里面了,难道我们再去一千就管用了?要是这里冲不出去,就想别的办法,慕容镇不是在西城会有动作吗?到时候不行就见机行事,配合他冲击晋军,然后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谷影公孙六修的眉头一皱:“可是连慕容林都不在,我们如何取信于他呢?”
公孙五楼没好气地说道:“这小子往北突围,有没有命都不一定呢,要是他死了,自然最好,奶奶的,一想到这家伙问我他大哥是怎么死的时候那个眼神,我就害怕。”
公孙六修反问道:“那慕容镇就不会起疑心吗?”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混过眼前,再谈未来,现在我担心的反而是贺兰敏这个贱人如果只是慕于刚和慕容林,我没啥好怕的,他们现在多半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是这贺兰敏”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公孙六修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是啊当时她在出城前可是帮我们说话,作证东城的石灰包是晋军扔的,但万一她转而投向了慕容林,那很可能会出卖我们啊。”
公孙五楼恨声道:“只要我们还有机会带她冲出去,她就没必要出卖我们,这个女人很聪明,会给自己留有余地,慕容林可不会带着她杀出重围去北方,而她,是打死也不想留在这广固城的,因为她同样害怕黑袍。”
公孙六修点了点头:“那五哥你当心,如果有机会,我们还是尽量突出城去的好,我会在前面帮你盯紧的。”
说话间,只听到前方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吼啸之声,伴随着铁蹄飞扬,地动山摇的震动之声,成百上千个嗓子在吼叫:“呜呜呜呜啊,吴儿出来,快快受死,呜呜呜呜啊,吴儿出来,快快受死!”
公孙五楼的眉头一挑,对着公孙六修说道:“应该是呼延平他们开始准备入寨了,去吧,按计划行事。”
晋军,西北,辎重七营。
四十余匹俱装甲骑,马尾巴处系着长索,长索的另一头,则系在大营入口的营门两边木栅之上,一齐呐喊,向反方向疾驰,而宽达四五十步的木栅,则轰然倒地,连同那大开的营门,生生地敞开了一段七十余步宽的缺口。
这下子,营中的情况,尽入眼底,不但是营门洞开,箭楼哨塔之上空无一人,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