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丘进哈哈一笑:“好,太好了,大石头,你可别忘了这句话啊,哦,对了三蛋哥那里打得怎么样了?”
朱龄石微微一笑:“刚收到战报,北城那里的敌军出城的汉军步兵,已经给三蛋哥留守的部队打垮了,斩俘七千,敌将垣遵,垣苗阵前投降。”
虞丘进猛地一击车辕打得这辆战车一阵晃动大笑道:“好,太好了,垣家兄弟也可算得上是猛将了,要是连他们都肯降,那城中敌军军心失尽了啊,呃,不过他们为何不直接全军投降呢?”
朱龄石笑道:“因为有千余胡兵胡将督战,驱使他们出城战斗,其实垣家兄弟早有投诚之心,出城之后,部队展开,反而是向着押阵的这些胡兵发起攻击,将之斩杀大半,然后全军向三蛋哥投降了。现在不仅是北城的敌军攻击给化解,就连北城的城门,也可以随时拿下了。”
虞丘进哈哈一笑:“那还不跟着杀进北城吗?”
朱龄石摇头道:“现在这西城城墙已经塌了,从这里进入更方便,刚才三蛋哥派人来报时还担心城中有埋伏有诈,所以只控制了外城的城门,残余的敌军退入内城防守,关闭了瓮城的城门,垣氏兄弟本来是想要立功,带着部队先杀进城去,但三蛋哥没有答应。毕竟,这种阵前倒戈,是否真心,还不好说。”
虞丘进点了点头:“是的,我们留在那里也不到万人,这一下子就投降了七千,想要看守也不容易,按常理,得先收缴他们武器,再集中看守,还是求稳点的好,你说的对,这西城才是关键城墙都倒了也不用进瓮城只要我们打败这些俱装甲骑,今天这一战,大局定矣。”
朱龄石的眼中冷芒一闪:“现在我们后方无忧了,也不用再担心敌军从北门杀出,就可以安心全力对付这些西城的俱装甲骑,贵子哥,按我们商量的办,你一定会有用武之机的!”
虞丘进笑着一拍车辕,前面的李汉三心领神会,长鞭一振,战车从朱龄石的战车侧面经过,驶向了阵后,朱龄石拉下了面当,一张猛虎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他一指前方,沉声道:“前进,目标,敌军后队骑兵!”
二百步外,慕容平和多尔根夫并驾齐驱,冲在队伍的最前方,慕容平还是大呼狂喝,招呼着部下跟进,而多尔根夫则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一言不发。
慕容平扭头看向了边上的多尔根夫,讶道:“阿多阿干,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多尔根夫一指周围,烟尘之处,以他们的视力可见二十步外,只见这一带零散着躺着一些俱装甲骑的尸体,偶尔还有些晋军服饰的尸体落到了地上,全都是脸部朝下,十余面晋军的旗帜扔落在地,盖在这些尸体之上,多尔根夫沉声道:“你看,平哥,我们追进来二百多步了,没一辆给打坏的战车,就这点稀稀拉拉的敌军尸体,还没有我军的尸体多呢,而且地上也没什么血迹,敌军的车轮印也开始正常了,这,这不对劲啊。”
慕容平的脸色一变,却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个没用了,烟尘之中,没法停下来,不然会给我们后续的踩到,你看,前面晋军的帅旗还是倒的,也许是我们的骑士在前面才杀伤到他们,只要冲出这片沙尘,相信就能看到战场啦。”
多尔根夫咬牙道:“恐怕,平哥,我们得做好恶战的准备,我总觉得”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前面传来振天的鼓号之声,起码有上百面的战鼓,同时擂响,伴随着吴地汉语的欢呼之声:“灭胡,灭胡,灭胡!”如同七级台风,扑面而来。
这阵七级台风,吹散了二人眼前的烟尘,一切都豁然开朗,五十步外,一两百步的空间内,二百余俱装甲骑的尸体,连人带马,散得满地都是,全都是肢体不全,血肉模糊的,地上插遍了箭枝与断槊,显然,这些俱装甲骑,全是在这里中了弓弩风暴的伏击,在瞬间就给大量杀伤。
而在这些俱装甲骑的尸体之后,五十步左右的位置,距离着慕容平不到三百步的距离,百辆晋军重装战车,一字排开,战车之上,蒙着兽皮,而前方的盾版之上,画着凶神恶煞或者是猛兽,车上的弓弩,直指前方,而右侧的持戟持槊的甲士,个個脸上杀气腾腾,后排的战车上,安装着战鼓,赤膊的力士们拼命地擂着鼓槌,所有战车将士,齐声高喊,那扑面而来的“灭胡”之声,正是由此而来,在最中间的一辆战车上,蓝色的“朱”字大旗,缓缓升起,直到顶端,旗下的一员将袍大铠的大将,银甲反光,可不正是朱龄石?
慕容平的脸胀得通红,咬牙切齿地叫道:“该死,中计了!”
多尔根夫沉声道:“平哥,撤吧,我在这里断后,敌军是有备而来,我们失了先机啦。”
慕容平厉声道:“撤什么撤?这之前的兄弟们是中伏身亡,他们消耗了敌军的大量弓弩,现在就是有进无退,冲过去,砸毁这些战车,斩了朱龄石!”
多尔根夫咬了咬牙:“那请等后队人马到齐,重新布阵,张开两翼,从侧面攻击他们!”
慕容平摇了摇头:“不行,敌军这一百多辆战车是一字排开,从城墙下到长围那里,三四里的正面,全部摆开了,就是不让我们迂回的,张翼侧击已经不好使了,他们越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