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安静了许久, 才慢慢的一道轻声音响起。
“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一定会服于你,会你的话所蛊惑。”
夏烬微微摇头, 笑道:“不,我并没在蛊惑你,只是你心里想的都原原本本说出来罢了。”
他饶兴致的看向夏缺, 神仿佛在说难道你心里不是那样想的吗。
“而且,头到尾,我都不需要你服我,或者服夏家其他人。”
“你需要服的,仅仅只清清一个人。”
对于夏烬的话,夏缺无疑是动心的。
他也不得不承认, 对方所说的每一个字, 都像是拿着窃听器,听到他的心声后复述出来一般。
做夏清清的狗么……
这的确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选项。
夏缺当然是愿意的,并且毫无怨言。
只是他并不想让夏烬, 乃至夏家的其他人那么如意。
“呵呵, 夏先自然是玩弄人心的高手,我自愧不如。”
“但你应该也清楚,我这个人心很小,又喜欢睚眦必报,你夏家带给我的伤痛跟羞辱, 朝一若我翻身, 一定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们。”
夏缺看向夏烬,自嘲般勾起嘴角, 一字一句道:“毕竟,我本身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狼。”
“越忠心的狗, 攻击性越强,也就越护主,这点我能够理解。”
夏烬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至于你我,乃至夏家的恩怨……”
他淡淡笑了两声:“等你成长到可以不依靠夏家,也能在京城站稳脚跟时,你想怎么报复,自然都随便你。”
“前提是,你得那个能力,否则现在在我面前把话说得再狠,也不过就是句没用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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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夏烬话里话外明显的轻视刺激,夏缺暗自握紧了拳头,用力到青筋尽数绷起,很明显的凸在手背。
他自顾自的较劲了好半天,而夏烬就在一旁逗趣似的看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缺才慢慢松开拳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视线重新落回天花板,触目一片毫无希望的灰白。
不久前所经受的一切挣扎与痛苦,包括那些绝望不甘,在费尽心神的燃烧过后,终于还是渐渐熄灭。
夏缺神微动,神情归于平静。
“无论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的身份,我都配合。”
“我会利用好那个人的资源,再用他给我的资源,我现在所受到的屈辱,原原本本全部还回去。”
“夏家……呵,我永远也融不进去,也再不会像前那般妄想。”
那是夏清清的东西,包括他自己也是,他没资格、也不可能再费尽心思抢夺。
夏缺经做好了打算,大学毕业后,他就会离开京城,远离除了夏清清之外的一切,等到做出成绩再回来。
就如夏烬所希望的那样,他会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往爬,如此才能够成对夏清清而言,最用的那条狗。
他说过的,他欠他的不只是一条命,这辈子也还不完。
他会穷尽一,慢慢来还。
夏烬明白夏缺经做好了选择,也正是他预设的结中最好的那一个。
他对此早预料,也没表现得多欣喜过望,仍旧用常平淡的语气,对夏缺说:“你做出了一个绝不会后悔的选择。”
停顿片刻后,又问:“聊了这么多,我想我们之应该也没什么是不能说的。你当时既然救下了清清,俞植的叔叔也在那里,你认他们之……”
夏烬笑了笑,夏缺却心里一紧,暗自抓紧了床单。
“是比较单纯的关系,还是……”
“你自己心脏,就看什么都脏。”
夏缺冷冷打断,决心替夏清清隐瞒。
但多少也夹杂着一点嫉妒:“俞深那么一个无趣的老男人,夏清清轻又漂亮,拥不输给他的家世,什么会他除朋友之外的关系?”
“你确定他们之没别的关系,而不是在我面前撒谎维护?”
夏烬目光看似平静,却带给夏缺莫大的压力。
他暗自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慌乱,露出一抹嘲讽般的笑意:“怎么,莫非你很想我嘴里听到……类似夏清清俞深睡了这样的‘实话’?”
听到那些刺耳的字,夏烬的脸色明显沉了下去,夏缺看在里,心中畅快无比,暗道你不是很会玩弄人心吗,不是很高高在吗,原来你心里也着这么大的弱点。
夏缺继续刺激他道:“看不出来,原来在父亲里,您最满意的女婿人选,居然是一个比自己儿子大了十几岁的老男人。”
按照夏烬夏霖谈判的结,夏缺后会作夏烬的养子公开活动,所以按理来说,他的确还要继续叫自己的二叔“父亲”,并且至少是对外,要认下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