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拉出刺耳的拖拽声,妇人被吓得一缩,又是重新小声啜泣起来。
蓝池怕太过,二次准备切入安抚:“老大,不如……”
“二位,你们就这么确定,瞒下这件事,他们就会如你们所愿就此罢手吗?”
男人“砰”一下坐回了座椅,颓丧无比。
段裴景稳稳坐着,光线跟阴影勾勒出他硬挺的五官,让人有种感觉他十分不近人情,公事公办到残忍的地步,蓝池很清楚。
段裴景生气了。
他不是在对胡放的死生气,而是气眼前的家属仍旧不知所谓,不知轻重缓急,一昧地朝着深不见底的深渊弥足深陷而不自知。
所以他在等。
等两人能不能想清楚孰轻孰重,到底谁才是真的能够做到保护他们的正确的一方。
如果想不清楚,就算劝阻一百次,一万次,只要这种无底洞再次出现,他们还是会再一次毫不犹豫地跳进去。
……
其实蓝池只猜对了一半,应该说不止对他们的失望如此。
而是从见到胡放的那一眼开始,那座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那一箱箱纤细白皙却残缺染满了鲜血的残肢;
曾经属于江馁的残肢,如同泛黄染血的书,旧页就已经被重新翻出。
他曾天真地以为,把江馁留在异调组,这样至少能够单方面短暂制止笼中鸟的进行,但实际上不是的。
越和、邹平安、胡放,每一个人都在清晰地向他传递一个消息:
他们在灭口。
处理掉所有跟江馁有关的人,这样知情的人就会变得越来也少,他们能够得知的消息也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