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次次的敲击,她节奏愈加松弛,也越来越有力,仿佛将实习中受到的所有委屈都随着玻璃的破碎而消散。
云知走出作业间,整个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把安全帽下的头发都给泡湿了。
敲玻璃的工资少得可怜,但是她的心情却无比轻松愉悦,仿佛身上的疲惫都被释放了。
敲玻璃是体力活,也就是钱少活累的粗蛮活计。云知此刻累的能吞下一锅卤肉饭,急需一顿同样粗蛮的吃食来抚慰酸胀的身体。那些有钱人吃的——精致西餐,根本比不得。
铃~铃~铃~ 云知刚洗完澡,那电话就跟催命似的一阵又一阵地响起来。
她胡乱把头发用毛巾一裹,像个包租婆似的,伸手拿起房间里的电话分机。
“哈喽!北鼻!我从冰岛回来了,晚上约在“微醺”酒吧见啊!今晚我在酒吧办生日party,来的可都是我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儿、好姐妹。
姐妹带你去开开眼!对了,你可记得穿,上回我送你的那条裙子哈!”
苏糖是云知大学室友兼闺蜜。苏糖的生活多姿多彩,云知几乎不怎么参加,但生日除外。
云知挂了电话,在床上盘起腿来,把昨晚预习的专业知识在脑中过了一遍。
她翻出那件尚未拆封的衣服,哟呵,一瞧那过于清凉的款式,她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