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他们也丝毫不气馁,用尽力气和方言,来咒骂给出分数的J裁。
花滑分数分两拨人,一个是技术裁判T裁,负责判定这个技术动作是否有效;另一个是J裁,负责在T裁的基础上给分。
不分上下,两拨人一样可恶。
国内外,只要喜欢花样滑冰这个运动的,就没有不知道ISU有多可恶的。
特别是不受重视的小国家,他们的运动员得到的分数同样比不过俄美加。
谁还没热爱过一两个运动员呢?
谁不知道盐湖车丑事呢?
群情激奋,他们骂骂咧咧,似乎所有的委屈、遇到的不公全都借由此事宣泄了出来。
他们把丛澜这个小姑娘当做了自己曾经喜欢的运动员,联想那些人受到的不公,再转化成情绪,堆积在一起,瞬间爆发。
“黑幕!!”
“不公平!”
“裁判垃圾!”
丛澜走过后台靠近前场的部分,又继续往里面走,冰场那边的声音就弱了很多,她没听到这部分谩骂。
“请大家安静一下,遵守赛场秩序,谢谢大家的配合!”
“请安静,谢谢!”
广播里的主持人在控场,极力地安抚大家的情绪,让他们不要耽误下一个选手的比赛。
下一个人比较倒霉,正是艾丽莎。
她的脸色很臭,看到丛澜T分出现,深知自己无法压过对方,艾丽莎很不高兴。
但见到了丛澜的P分,知道她跟自己的差距,艾丽莎又开心了起来。
因为她明白,自己的P分肯定会比丛澜高的。
至于原因?哈?这还要问吗?
她在Jr赛场待这么久,加上自己的国籍,可不是白混的!
艾丽莎:“哈哈哈!”
结果没开心多久,观众们集体嘘裁判,阵势越发浩大,冷不丁的,艾丽莎吓了一跳。
两秒后,惊恐的艾丽莎想明白他们是在给丛澜出气以后,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F……”她将尾音咽了回去。
镜头落在了她的脸上,大屏幕里出现了一张“难过”的脸。
主持人的安抚没有让观众静音,但看见了下一个“可怜”、“无辜”的选手,大家逐渐地安静了下来。
是啊,花滑有多考验选手心态,他们也是知道的。
一时间,众人对艾丽莎充满了歉意。
有人担心艾丽莎受到他们的影响,特意起头带动大家鼓掌,为她加油。
“加油啊!好好比!”
“艾丽莎加油!”
殊不知,场中艾丽莎的烦躁愈发膨大。
我讨厌你!我讨厌这个黄种人!
可恶!可恶至极!!
在这样的无能狂怒中,艾丽莎开场二连摔。
她当真把心态搞崩了。
可惜崩的是她自己。
·
丛澜没有先等到于谨的食物,先到的是俩记者。
他们激动地来到丛澜跟前,询问是否可以做一个简单的采访,用的是英语。
丛澜愣了一下,扭头瞅了瞅,发现自己来到了logo墙这边。
媒体混采区,给赞助方爸爸的排面。
丛澜:“可以。”
记者:“你今年多少岁?这是你第一次参加Jr组大奖赛是吗?你的3A很漂亮。”
他们本来还担心丛澜不会英语,Jr组的确实不如Sr能说,很多人比赛初期都没有学会第二种语言,还是后来慢慢地才能用英语来回答记者。
没想到,丛澜的回复很顺畅。
丛澜:“十三,对,是我的第一次国际赛。谢谢你对我3A的夸奖。”
记者眼前一亮:“可以说一下你对今天比赛的感想吗?”
丛澜:“参赛人数很多,都很厉害,气氛紧张,观众友善,我发挥得也不错,希望自由滑可以继续保持。”
记者其实不想问这个,他只想搞事。
“对于你的分数,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他问。
丛澜反问:“你觉得我的分数如何呢?”
记者:“……”
他开始卡壳:“额,我认为技术分很高,你敢把3A3T放进节目里当做连跳,这很勇敢。”
丛澜点点头:“谢谢,我也这样认为。”
记者看出来了,这是个圆滑的人。
记者无奈,又问了两个问题后,只得收场:“对自由滑有什么期待吗?”
丛澜:“clean吧,希望可以全部clean。”
记者:“好的,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
丛澜颔首,身后跟着冰协和队里的人,顺着隔开的路朝里面走去。
还有两组选手要比,差不多得再一个小时才能结束。
比完的选手们都找了地方待着,或者跟自己的伙伴聊天。
丛澜左右看了看,要了瑜伽垫铺到地上,坐下脱冰鞋。
从随身的行李箱翻出来毛巾,她细致地擦了两遍冰刀,确认将冰渣和水都弄干净了,这才拿了鞋套过来,将鞋子整个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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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女单的参赛选手全部结束比赛,短节目的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