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多少?”
大罗眼珠子乱转。
赵传薪抬起救赎权杖,猛地一挥。
咔嚓……
“嗷……”
大罗撕心裂肺的叫。
这一下,将他的大臂也打断了。
“法克鱿,狗东西,还敢跟我耍心眼。不要想,直接给我报数,能拿多少钱?”
大罗目中全是惊恐和绝望:“十万,十万美金。”
赵传薪转头,看向卢·亨利:“你能不能代替他去银行取钱?”
卢·亨利下意识的望向大罗,赵传薪拔高声调“嗯”了一声:“想要窜通?说,能还是不能。慢一秒,打断你腿!”
卢·亨利这下真不敢犹豫了:“能。”
“去,把十万块取来。”
卢·亨利转头,提着裙摆快速跑出餐厅。
赵传薪又看见赶来的宁安,朝他招招手。
宁安小跑过来。
赵传薪对他耳语:“带着花姐和李叔同先走,去探访局找副总办张占魁,不认得的话找杨以德也行。”
宁安犹豫:“先生,我一个都不认识。”
“李叔同认识,让张占魁和杨以德安排你们尽快离开天津卫,乘船去港岛。今天,我要让这群狗娘养的付出代价。”
宁安颠颠的跑了。
赵传薪发现有人注意到宁安他们,赶紧说话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他高呼道:“知道我为何为难他么?”
有人弱弱的指着罗明·希区柯克:“这位先生,能不能先将他放下,他快死了。”
赵传薪看看他已经吐舌头了,狞笑着,吹起了口哨。
这声口哨十分高亢。
裁决之鞭不但没有放下罗明·希区柯克,反而猛地发力勒紧,罗明·希区柯克四肢忽然软塌塌垂下,有股子屎尿味隐隐散开。
这是临死前的大小便失禁。
众人发出惊呼,有人顶不住压力了,连热闹也不愿意继续看,急切的想要离开是非之地。
这时候,宁安他们已经离开了餐厅。
赵传薪再无忌惮,忽然掏出手枪。
砰……
一发子弹,打在逃走那人面前的地面上。
虽然有地毯阻拦,但跳弹依然弹射在一个女人的小腿上,登时血流如注。
擦……
赵传薪没料到会发生跳弹现象,他真的只是想要吓唬一下。
“谁他妈敢走?谁走谁死!”
本抱着看热闹想法的人,吓了一跳,这不引火烧身了吗?
一个说话大着舌头的毛子怒道:“我是俄国驻津使馆的人,你不要太放肆。”
赵传薪抬手一枪。
砰!
这人仰头就倒。
他的额头上,多了个弹孔。
人群哗然,尖叫,但就是没人敢走。
赵传薪啐了一口:“你他妈沙俄使馆的多个几把!”
我曹……
这究竟是什么人?
连使馆的人,说杀就杀了。
狂的没边了!
“阁下,不要开枪,我叫庄乐峰,你我是同胞。我曾担任开滦煤矿董事,我认得袁总督和杨总办,有话我们好好说,先放下枪……”
赵传薪冷笑道:“你他妈是不是觉得自己面子很大?老子叫赵传薪,你细品,你够不够格跟我说话,你提的两个人好不好使?”
赵传薪估摸着苗翠花他们已经走远,便放飞自我了。
待听得眼前人竟然是赵传薪后,庄乐峰脖子一缩,扶了扶眼镜,钻进人群中去了。
袁大头被赵传薪整治的服服帖帖,杨以德那根本排不上号。
连庆王父子都栽在赵传薪手里,慈禧被他撵的跳窗。
自己算个屁。
各国的洋人听到赵传薪,这次是真的怕了。
只见他们哗地往后稍了一圈,登时响起一片椅子翻倒的声音。
大胡这两年虽然没在大清境内做事,但依然听过赵传薪的名声。
毕竟赵传薪被美国人称为远东亡命徒。
他脸色一片灰败,觉得今天算是彻底栽了。
但是他还是不太明白,赵传薪这人虽然凶残,但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他强忍疼痛,振作精神,问:“赵先生,你莪无冤无仇,今日为何这般行事?我知道你对列强有所仇视,但我和大清一向友好,我和我妻子都有中文名字,甚至我给我孩子也起了中文名字,难道这还说明不了问题吗?我们应该是朋友才对。”
大胡可能是唯一会说汉语的霉丽奸大老板。
赵传薪开始套刚毅甲,边穿边说:“对啊,你和大清是朋友,然后你和德璀琳合伙,帮助大清开发开滦煤矿,后来还将煤矿卖了,让别人继续帮忙开发,可见你们和大清的友谊有多么深厚。现在,我们也是朋友了,好朋友之间,斤斤计较什么嘛。你有钱,我现在很穷,那你自然要帮我一把。”
其实当初那点事,在场很多人都知道。
大清的钱好赚,强取豪夺后,慈禧和清廷连个屁都不敢放。
听了赵传薪的话,众人终于明白赵传薪今日暴起伤人的动机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