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昭的手还没好,要是没有任何保护,挑粪的时候只怕会很难受。
想起自己做的手套已经完工,她干脆拿了那只碎布花手套出门。
另一边。
顾思昭挑完第十担粪,终于忍受不住左手心里的疼痛,放下担子打算歇一歇。
一个皮糙肉厚的黑皮青年慢悠悠踱到他面前,语气嘲讽:“刚结婚,就把身体亏空了,你家那骚娘们行得很啊!”
话音一落,跟在黑皮青年身后的十几个人猥琐地放声大笑。
几乎是一瞬间,顾思昭眼底有了杀气。
黑皮青年愣了一下,但很快满不在乎。
这个丑八怪流民,明明又丑又穷,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不晓得走了什么狗屎运,王厂长一直对他客客气气不说,现在竟然还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姑娘!
听说前两天被公安局抓走,还恰巧碰到大领导过来视察,帮了他一把。
凭什么啊?!
像这种人,不就该一辈子打光棍,永远烂在泥里才对吗?
“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能大白天和野男人进山洞乱搞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顾思昭眼中的杀气越来越浓,指关节一寸寸捏紧,发出咔咔的响声。
他可以忍受他们三年来的侮辱、谩骂甚至殴打。
但听到他们这么侮辱江采月,他心中理智的线断了,只想狠狠敲碎眼前人呲在外面的大牙。
他猛地站起来。
可还没来得及动手,一道娇小的身影忽然从黑皮青年身后飞出来,一脚踹在他狂放大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