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淑兰是村里远近闻名的长舌妇。
因为长得贼眉鼠眼,又因为名字谐音,人送外号“黄鼠狼”。
江采月眯了眯眼。
忽然想起那天带着赵小慧去公安局,似乎见过黄淑兰也在那里。
一定是黄淑兰见到她在公安局闹出的动静,一打听,知道了赵小慧的事,再后来就在村里添油加醋。
别人的苦难都是她们嘴里茶余饭后的谈资,一点不会在乎当事人的感受。
江采月看着赵小慧,目光炯炯,“与其因为别人的胡说八道要死要活,不如干翻对方。”
说着就抓起赵小慧的手,“走!”
顾思昭在身后拉住她的脖领子,轻轻往后一扯,语气依旧冷淡,“你又去逞什么强?”
紧接着他加上一句,“现在我们是夫妻,你要惹麻烦,就是连累我。”
江采月听着,心里不是滋味。
这顾大佬,自己一对他摊牌,他这态度可谓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还以为担心她出事,原来是担心她给他找麻烦。
“放心吧,我搞得定。”她带着讨好般笑了笑,挣脱他的桎梏。
“哼,”赵小慧退后几步,“一会儿护士还要来给我换药,我可没时间陪你折腾。你要是想证明不是你传出去的话,就找到那个人!”
江采月一口答应,“你放心,像那种班弄口舌的人,我也看不惯。”
她正要离开,想起什么,再次将那个鸡蛋递给顾思昭。
“还是吃了吧,扔了怪可惜。”
顾思昭盯着鸡蛋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一言不发接了过去,转身回到病房,“你非要逞强的,别连累我。”
江采月砸吧砸吧嘴,莫名感到失落。
但很快,她调整好情绪,对赵小慧道:“你就等着我把真凶带到你面前。”
说完,快步走出医院。
赵小慧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恶狠狠的。
哼,贼喊捉贼,演得倒挺像。
只有江采月和顾思昭原原本本了解事情的经过,不是他们传出去的是谁?!
她看向顾思昭的病房门,眼里有着怨毒的光。
江采月去医院院子里找到杜青松,劳烦他和顾思昭说完话后,再送她回村一趟。
杜青松同意了。
十分钟后,杜青松从医院大楼出来,送江采月到了黄淑兰家门口,便开车离开了。
江采月深吸一口气,“砰砰砰”敲响了门。
“来啦!”
门打开,黄淑兰手里还握着一把正在处理的豆角。
“采月,干嘛呀这是?”黄淑兰一见到她,眉头一拧,明显不悦。
她和江采月并不熟悉,只能算一个村的,互相认识。
江采月笑眯了眼,决定先礼后兵,“黄阿姨,我记得前两天我去公安局办事,见到了您,您当时是去干嘛呀?”
黄淑兰心里一慌,抿紧了嘴。
今天一大清早,就听说赵小慧割腕自杀了,已经送到县城医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听说江采月和赵小慧关系好着呢,她该不会是来为赵小慧打抱不平的吧?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道:“嘿,我公爹前两天不是死了吗?我当时是去开死亡证明。”
江采月依旧是笑,“就没干别的事?”
黄淑兰看着她的笑,觉得瘆得慌。
她心里有鬼,这会儿终于被逼得恼羞成怒。
“干嘛呀?干嘛呀?你这一上来就给我夸夸一顿问。怎么的,你要干公安啊?”她瞬间变脸,语气不善。
江采月也不跟她兜圈子了,“今天早上,关于赵小慧的风言风语传遍整个村,是不是你干的?”
黄淑兰哼了一声,十分不在意,“凭什么说是我?”
“就因为当时在公安局的墨乡村人,除了我和我男人,就只有你。你敢说你当时什么都没听到?”将采月目光严厉。
“你想说什么?!”黄淑兰再也装不下去,大吼出声,“我还说是你传的呢!”
江采月并不着急,悠悠一笑,“好啊,那我就去村里到处喊,说你揭了赵小慧的短害死了人命!看看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我。”
她故意将事情说得严重,就是想要击溃黄淑兰的心理防线。
果不其然,黄淑兰一下子就吓得脸色惨白,“她……她死了?”
江采月将话说得模棱两口,“我刚才正好去县医院,看到她手腕上伤口很深,血流得到处都是。”
看着黄淑兰六神无主的样子,她跟着加了一把火,“要不要我去村里嚷嚷,就说因为你编排赵小慧的事情,害得她割腕自杀!”
“你敢!”黄淑兰大吼一声,喘着粗气,“我不就随便猜测一下,哪晓得她心里这么脆弱,为这么点破事去割腕!”
江采月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勾唇一笑,“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传播赵小慧被强奸的事?”
黄淑兰咬牙切齿,“是又怎么样?我说的不对吗?我就不信,一个男的想强奸一个女的,那女的还能跑掉!”
“要我看,她就是要面子,才说什么强奸未遂,其实啊,早就被破了身子。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