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超儿的方法,我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要不,你去和那位秦少爷说说,看看他有没有兴趣谈一谈。”
“若是他不肯善罢甘休,那就让我来调停吧。”
虽然表面上是和稀泥,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他这是打算搬出主簿的名头,给凌海施加压力。
何氏商行,是何勋赖以生存的根基,也是他何冲最大的依仗。
何氏商行经营武威郡数年,而何氏商行的盈利,也是何冲分到了郡守府‘赵王’手中。
所以,他才会如此关注何氏的店铺!
看到何冲答应帮忙,何逊这才松了口气。
“超儿,就按你二伯说的办吧,明天让廖掌柜带我去一趟那个秦的住处。”
“最好,他能和我们何家解约。”
“是,父亲。”
清韵茶馆,是武威郡内数一数二的高档茶馆。
一杯茶就要十两银子,只有有钱人和有钱人,才会来这里喝茶。
清韵茶馆,曾文静一脸悠闲的看着贺旬。
一日之后,贺旬的身体也是好了不少。
见凌海没有来,只有曾文静,何勋脸色有些难看。
不过,一想起何家现在的处境,何逊也只好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我让廖掌柜去请秦少,怎么轮到曾姑娘?”
何逊不知道凌海和曾文静的具体情况,所以才会这么问。
曾文静知道贺旬在问自己,便开口说道。
“秦氏商会的事情,秦少都交给了我,何老大有话尽管说,我可以替秦少爷做主。”
听到曾文静的话,何勋眼睛微微一眯。
听她这么一说,好像凌海才是她的上司,而她则是凌海的手下。
不过,他还是强颜欢笑了起来。
“曾小姐虽然年轻,但下手很毒,短短几天的功夫,我们何氏商行的珍珠香皂就被抢购一空。”
“我听说,醉仙楼的云儿小姐也来了,果然是一代新人换旧人!”
何逊轻轻一叹,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曾文静面无表情。
“哪里哪里,何老大过奖了,我只是帮你打理一下生意,秦少爷才是最大的功臣。”
“曾姑娘,你和廖掌柜有过约定,在武威郡城,我们何氏商行是唯一的贸易伙伴,不会将它卖给任何人。”
“那秦老板这是违约了吗?”
何逊想到之前廖云说的独占协议,便将目光落在了曾文静身上。
曾文静像是知道何逊会这么说一样,平静地说道。
“秦少说过,除了何家之外,不会卖给任何人,但是秦少却自己成立了一个商行,专门卖这件东西。”
“我并未向何家之外的任何人销售,并不违反和廖掌柜的交易。”
何勋听出了曾文静的言外之意,嘴角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再说了,何总做生意这么多年,想必也明白空口无凭,若是何掌柜手中有秦少爷毁约的证明,完全可以去衙门报案。”
曾文静见何逊用言语威胁自己,心里却是暗暗一笑。
之前曾家因为信任何家,结果被何家背上捅了一剑,损失惨重,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可是何逊却厚颜无耻地说要毁约。
曾文静当然不会把贺旬放在眼里!
当他听说曾文静要他向朝廷告发凌海的时候,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如果他有足够的证据,他一定会让何冲带人去抓捕凌海。
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和一个小辈说这么多的话?
何逊强按捺住怒火,苦口婆心地劝着曾文静。
“曾小姐,您很聪明,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我要告诉曾小姐,你和秦少已经有了新的产品,我相信曾小姐一定会看好这款产品的。”
“只要秦少肯卖出,我们何家在珠皂业的利润,我们何家可以给他一定的分成。”
何氏商行建立以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那就是向何家收取佣金。
但如今何家的现金流出了问题,何逊也不得不做出让步!
“抽成?”
曾文静来了兴趣。
“对。”
“如果秦公子不再与何家斗下去,何家在这方面的收益,我会向秦公子提出,让他拿走三成!”
何逊说是给凌海三成收益,其实不过是拖延时间的手段罢了。
一旦何家有了足够的流动资金,凌海一文钱都拿不到,更不要说那三成收益了。
何逊才不会把这话说出去,他要等何家恢复元气之后,就可以对付凌海和秦氏商行了!
“三成?”
“不行。”
曾文静听闻何逊这么说,也是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那么,你打算要什么价格?”
“何总若是真心要做这份珍珠皂的买卖,那就按我说的来算。”
曾文静一边说,一边做了一个八字的手势。
“八成?!”
“如果你要八成,我们何家就等于给你打了水漂!”
何逊下意识的提高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