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叶澈在齐国阵地中发出了反击的命令,齐国大军如同猛虎下山,开始强渡渭河。
大乾军队在齐国的猛烈攻势下,一泻千里,势若决堤。
士兵们惊恐万状,纷纷溃逃,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混乱。
叶弘见状,更是气得破口大骂:“逆子叶澈,你竟敢如此对待朕的大乾!”
帅帐内的群臣听到叶弘的怒吼,纷纷赶来劝说。
一位老臣跪在叶弘面前,哭道:“陛下,大局已定,再斗下去只是徒增伤亡啊。请您为了大乾的未来,为了天下苍生,撤吧!”
叶弘怒目圆睁,瞪视着群臣,声音沙哑地喊道:“撤?朕要亲自率军,与叶澈决一死战!”
群臣们深知叶弘的固执与冲动,已经无法再劝。
他们相视一眼,决定强行带着叶弘撤离。几位身强力壮的大臣上前,架起叶弘就往后方撤去。
叶弘挣扎着,怒吼着,但终究无法挣脱群臣的束缚。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军在战场上溃败,心如刀绞。
一时间,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大乾的士兵们死的死,伤的伤,溃不成军。
叶弘在群臣的护送下,狼狈地逃回了京城。
渭河惨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在京城内炸开了锅。
街头巷尾,茶馆酒肆,人们议论纷纷,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唉,短短几日,五十万大军灰飞烟灭!这场仗打成这样,咱们大乾的颜面何在啊!”
“是啊,陛下亲自率军出征,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让人痛心疾首。”
“听说齐国军队已经强渡渭河,离京城不过几百里了,咱们这可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逃吧!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逃?能逃到哪里去?整个天下都是他们的了。除非前往江南。”
“话也不能这么说,总有一线生机的。肴关虽然年久失修,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说不定还能守住。”
“守住?你看看咱们大乾的军队,在渭河一战中被打得溃不成军,还怎么守?”
“我看五皇子叶澈也蛮好的,人家齐国的赋税可比我们轻多了!”
这场战役的失利,不仅让大乾的军队彻底灰飞烟灭,更让京城的百姓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富人们开始收拾细软,收拾家财,准备逃离京城。
达官贵人们也不甘落后,以各种理由离开京城,前往偏远之地避难。
一时间,京城内的官员们纷纷离去。
现在的形势大家都很清楚。
齐国军队在强渡渭河之后,势如破竹,离京城不过六百里之遥。
大乾的军队在渭河之战中已经元气大伤,无力再组织有效的抵抗。
而京城与齐国军队之间,更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唯一的希望在于百里外的肴关,然而这座关隘早已年久失修,破败不堪。
在齐国军队的猛烈攻势下,肴关恐怕难以支撑太久。
一旦肴关失守,京城便暴露在了敌人的面前,沦陷只是迟早的事情。
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混乱和绝望之中。
这天,晨光初破晓,金銮殿内,叶弘一脸凝重地端坐于龙椅之上,准备召开朝会。
当他目光扫过空旷的朝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往日里,这里总是群臣簇拥,热闹非凡,而今,却至少有一半的大臣席位空荡荡的,显得格外冷清。
叶弘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意在他眉宇间凝聚,拍案而起,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
“他们人呢?为何不来参加朝会?”
一位年迈的大臣,颤巍巍地站起身,眼中满是无奈与悲凉:
“陛下,他们之中,有些人已弃官而逃。还有些人,怕是已经……投奔了伪齐。”
叶弘怒不可遏,喝道:“这群畜生!忘恩负义!朕待他们不薄,竟敢如此背叛朕!”
在场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神色各异,有的同情,有的忧虑,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
一位老臣,鼓起勇气,跪倒在地,苦口婆心地劝说:
“陛下,眼下的局势危急,迁都江南或许是唯一出路。江南地势险要,物产丰饶,足以支撑我大乾再图复兴。”
叶弘的脸色铁青,坚决地摇了摇头:“不!朕就在这里等着那个逆子叶澈过来!看他敢不敢杀朕!我大乾的根基在此,岂能轻易舍弃!”
群臣再次苦劝,但叶弘的态度却异常坚决,仿佛一块顽石,难以撼动。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叶涛身穿甲胄,风尘仆仆与李崇义一同匆匆步入金銮殿。
叶涛一进门,便急切地开口:“父皇,我们必须迁都江南,齐国大将张北海的军队,距离京师已经不足三百里了!”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雳,大殿内瞬间陷入一片震惊与恐慌之中。
群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叶弘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但他依旧强作镇定,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哼,来得这么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