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之前没少给她使绊子,更是没少给遥儿上眼药,她如此也只是以牙还牙,不算落井下石。
永安帝闻言,心头的担忧果然被怒气所取代。
“活该,这祸患也是他自己招惹的!”
云梦歌则心有余悸地回了营帐,手抚在平坦的小腹上,只要再等上一两个月,确诊怀上男胎后便能扬眉吐气。
北堂逸醒来时,已经三日后。
他漆黑的墨眸有瞬间的迷茫,自己不是在遥儿的营帐外吗?
他扶额起身,才惊讶地发现自己腰背酸软,双腿竟然有些虚浮。
“凌天,本王这是怎么回事?”
凌天欲言又止,“王爷和梦歌姑娘的事人尽皆知了?”
北堂逸剑眉紧皱,一脸不解,“什么事?”
他显然对那日的事没有半点记忆。
凌天欲言又止,
半晌才挤出四个字,“生米煮成熟饭。”
北堂逸难以置信,随即破碎的记忆,以及身体现在感觉都证明着凌天说的话。
他墨眸瞬间冷沉,“怎么回事?”
“有人给爷和梦歌姑娘下药了,梦歌姑娘觉得是……云乐郡主。”
北堂逸态度坚决,“不是她。”
那日她和慕云归在营帐里,根本没机会出来。
倒是他闻到一阵异香,记忆便断片了。
凌天敛去眼底的担忧,提醒道:“爷,您刚醒,还是让御医来帮你诊个脉。”
王爷子嗣艰难的后遗症,还是交给御医吧。
御医果然没让凌天失望,但是让北堂逸一阵天旋地转。
皇家子嗣艰难,便意味着与皇位无缘。
半晌,他墨眸森冷地看向了御医,警告道:“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吧?”
御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解释道:“臣、臣……皇上已经知道了……”
扑通!
御医说着跪在地上,一身冷汗。
“但、但梦歌小姐说,贤亲王说她们白家女子是易孕体质。”
北堂逸眉头并未松开,但他却是清楚,护国公醉酒和白姨娘仅一次,便有了云梦歌,后来他们去护国寺祈福,又一次醉酒便有了现在这一胎。
但愿如云梦歌所说,如此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此时,侍女正在帮云梦歌的下身上着药,小脸吓得惨白没有半分血色。
实在是云梦歌下身的撕裂处,太过触目惊心。
云梦歌秀美的小脸,是一片灰白色,憔悴而又暗淡无光。
现在她因为身下难以言喻的伤,她每日如厕都成了问题!
她每每看见云梦歌帐前门
庭若市,自己这里却是门庭若冷,还真是极端的很!
明明她们都是名声受损,只因为她没有皇后姑母,更没有父兄撑腰!
但……云忘言去林子狩猎,已经有一日未归了,没想到竟没有一个人发现,想来怕是被野兽啃得骨头不剩!
然而,云忘言的确被猛兽围攻了,只是被慕云归和影卫救了。
“你把衣服脱了!”慕云归碎玉般的嗓音,在刀剑碰撞中响起,是与八殿下的清润截然不同的音色。
云忘言挥剑不敢停,眼底闪过一抹惊恐,“穆公子,这个时候你、你竟然还有心思搞断袖!”
面具后慕云归额头青筋一跳,若不是看在小金丝雀的面上,谁管他死活?
他齿缝间挤出一句:“你衣服上被人下了番红花。”
云忘言恍然一笑,“早说嘛
!”
他说着宽衣解带,很快就剩下了一个亵裤,“这个不用脱了吧?”
面具后慕云归的脸黑了黑,瞥了眼地上脱下来的盔甲,吩咐道:“风轻。”
真不愧是兄妹俩,论气人、论脸皮厚度真是无人能及。
清风心领神会,立即弯腰捡起地上的盔甲,十分无语地提醒,道:“云二公子,里面的衣服您可以穿上。”
话落,他已经拎着地上的盔甲,又从地上捞起一个和云忘言身形相似的尸身向远处掠去。
除了已经杀红眼的猛兽,其余野兽都跟着清风跑远了。
一阵冷风刮来,只穿着一条亵裤的云忘言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他拿起剩下的衣服,飞快地穿好衣服,看着慕云归埋怨了一句:“穆公子,你这也没说清楚。”
慕云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