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眼底闪过一抹无奈,快步走向老太君,“母亲,您在这么维护这逆子,他早晚要惹出灭族大祸来!”
就因为二弟的生母,舍命救了她,又临终托孤。
于是,自己的母亲疼二弟胜过自己,也多亏如此二弟才会事事立不起来,遇到事情只会求自己和母亲!
老太君不满地冷笑一声:“你这是在教我如何做长辈?”
许氏在一旁左右逢源地帮腔,“母亲,大伯不是这个意思,他也是为旭儿好。”
她随即又柔柔地看向镇国公,“大伯,妾身知道旭儿总是惹事,但是他也不用直营门楣,老太君只是想让旭儿无忧无虑的生活。”
老太君拍了拍许氏的手,欣慰道:“还是你懂我。”
二房的正室眼底闪过一抹暗色,终究是抿了抿嘴什么也没说。
老太君随即怒气
腾腾地看向了镇国公,“我不管,你必须将旭儿完好无损地救回来。”
这时,江东篱的声音从院外响起:“祖母,淫一乱宫闱可是死罪,不过只要父亲肯用世袭的爵位替二弟赎罪,想必皇上一定会同意。”
祖父将祖母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太过善良简单的祖母,总是被许氏利用。
若非如此,父亲也不会这么讨厌许家的人。
当初她能嫁进镇国公府,据说也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老太君一听会丢掉世袭的爵位,眼底终于闪过一抹慌乱,但依旧嘴硬道:“你二弟没有成事,怎么会……那么严重?”
镇国公看老太君态度缓和,薄唇抿紧没有否认的意思。
江东篱知道父亲是默许了,继续威吓道:“祖母,二弟若是成事就不是丢爵位,怕是咱们整个镇国公府都要
陪二弟去见祖父了。”
老太君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一重人便向后面倒去。
幸好许氏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老太君,保证道:“母亲,贱妾的姐姐柔妃正得宠,绝不会让大伯丢了爵位的。”
这句话果然给老太君一个定心丸,浑浊的眼睛便是一亮,“对对!还有柔妃……”
江东篱不客气地打断,“祖母,二弟的事若是连累到齐王,柔妃为了自己的儿子,究竟是明哲保身,还是不管不顾救二弟?”
像自己祖母这么拎不清的,这天下估计也没几个。
老太君一噎,终于缓了口气,恳求道:“那、那让旭儿身子落了残,能将人带回来就行。”
这一句话,瞬间让二房一家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不是一家的,老太太关键时刻果然就是偏心自己儿子!
镇国公点
了点头,转身大步进了宫。
江东篱虽然也不喜欢许氏,但想到许芸曦,难得地对她缓和了神色,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许氏敛去眼底的诧异,回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
她心底泛起了嘀咕,反常必有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这一打听,还真的让人打听到了,江东篱跳水救许暮雪的事。
原来如此啊……
而镇国公,已经雷厉风行地进了宫,主动承担了责任,也认下了管教不严的罪责。
永安帝见他认错态度这么好,心头顿时舒服了几分,“这次便杖责五十大板,下一次再犯死罪难逃!”
镇国公感激随即恳求道:“还请皇上恩准,待微臣这不争气的侄儿伤好,准臣送他进军营里好好磨砺一番。”
永安帝墨眸了然,微点下颚,“准了。”
镇国公
府的老太君和二房,宠这江东旭宠得不像话。
他自然也明白,镇国公这是想借着他金口玉言,想好好地管教这个后辈呢!
镇国公提出这个要求,也怕皇上多心。
他见皇上如此信任,再次涕零叩首,“多谢皇上恩准。”
永安帝起身,亲自扶起了镇国公,说:“朕将你当兄弟,自然是信得过你的!”
镇国公等江东旭领了罚,直接将他丢去军营去养伤。
并对副将交代道:“替我看住这逆子,等他伤一好,便让他和普通兵士吃住在一起,一起训练!”
江东旭这个纨绔被丢进军营的事,很快就在京城传开了。
而云梦歌按理该杖责,若非肚子里揣着的是皇长孙,她死十次、八次都不为过。
偏一向显少出府的贤亲王,不仅出府了,还进宫亲自为云梦歌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