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若是靖王干的好了,岂不是又多了和自己分庭抗礼的资本?
因此太子随便来了一句,叫靖王对着贾雨村先有了成见,两个人互相怀着戒心,做事就不能协调,等着他们两个起了内讧,自己才看笑话呢。
只是太子的话落近了贾雨村的耳朵,反而是叫贾雨村彻底厌恶了太子。
看着太子远去的背影,靖王嘴角上露出个晦暗不明的笑容,对着身边的管事说:“那个贾先生可是安排在翠竹轩里面了?”
“王爷放心,贾雨村已经在他该在的地方听见了他需要听的话了。这会肯定是气急败坏。这个人一向是钻营攀附,哼,这会贾雨村应该不会再相信太子了。王爷治河的差事也能顺利的办成了。”管事态度谦卑,可是语气里面带着得意。王爷真是越发的历练出来了。
“好了,我不过是想能顺利的把父皇交给的差事做好,你看看这些年京畿附近的水利都年久失修。若是真的遇上了大水,到时候倒霉的是老百姓。我们去看看贾大人去。对了,你打听着顾直那个小子什么时候回来,预备了礼物,我要贺喜去!”靖王对着管事交代着,一边进去了。
晚上,林如海正悠闲的翻看着香菱的功课,满意的说:“不错,玉儿的眼光很好,她独独是推荐你来帮着我整理这些,我开始还不放心,没想到才几个月的功夫就长进不小,真是可惜了。你若是个男孩子,肯定能金榜题名,就算是不走科举之路,也能称为个大家。好了,贪多嚼不烂,今天不给你布置新书了,休息几天吧。”林如海笑着叫香菱下去。
林如海花费了几十年,在公务之余研究学问,尤其是先秦的甲骨金石文,到了现在也算是有些成绩和心得了。本来按着林如海的意思,干脆是告老还乡,好全心全意的整理自己的研究成果。谁知却有无数的事情,总是不能如愿,林如海担心要是还拖延下去,万一有个什么,岂不是白白花费自己多年的心血。本来林如海是想叫黛玉继承自己的衣钵的,但是黛玉远在江南,倒是黛玉和自己的父亲提出来,香菱是个可造之材,可以叫香菱来帮着。
刚开始的时候林如海还是担心香菱一个女子,不能胜任。谁知香菱却是很聪慧,教给她的东西,香菱很快的学会了,治学的态度也比一般人认真,甚至一般男子也赶不上。
“老林,你倒是轻松得很!你看是谁来了?今天贾雨村来了——”宁王兴冲冲的跑来,对着慌忙给自己请安的香菱摆摆手:“把你们老爷的好茶拿来,不要叫闲杂人等来打搅我们。”香菱忙着应了一声,赶紧出去了。
宁王看着香菱的背影对着林如海说:“这个丫头,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个傻子呢,愣头愣脑的,还是你会教育人,现在看着好多了。”
“我会什么?也不过是以前没人用心教导罢了,都是她自己一个人乱撞,不知道防人之心,也不知道那些人情世故。说白了以前没人拿着她做个人看,更说不上什么教导道理了。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头破血流之后,也算是明白了不少的事情。好了,不说那个丫头了,我且问你,贾雨村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然殷勤起来,我可是不想和那样的人有牵扯。”
林如海对着宁王瞪一眼,这几天贾雨村竟然是热络起来,不仅在朝堂上,再也不是和林如海保持了距离装着我们不是很熟的样子,现在他一概往常冷淡的态度,对着林如海尊敬起来,见面殷勤寒暄,还称赞起来林如海了。那个样子活像是贾雨村是个新人,对着林如海尊崇有加。对着贾雨村那种迷弟的眼神,林如海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怎么了?他能进内阁都是你高风亮节,这都是他应该的,本来你的资历比他强多了。她对你谦恭,你就受着,真是他应该的。”宁王却不以为然。
“你看看今天贾雨村送来了什么?”林如海指着桌子上一个红色的锦盒,宁王好奇的拿过来,打开看,里面竟然是个大大的青铜盘,上面仔细数数竟然有一百多个铭文。宁王仔细看了看,做个鬼脸说:“这个,看起来是难得东西,只可惜了上面的字,我一个也不认识。你不是喜欢这个,贾雨村倒是会投其所好。就是你这个嗜好没多少人知道,怎么贾雨村那个猴崽子就知道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心打听就什么都知道了,我也不是特别的隐瞒,贾雨村知道有什么奇怪的。我是好奇,那个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怎么就对着我殷勤起来?我不过是个左都御史,不能帮他什么。”林如海有些郁闷的皱皱眉,这个东西只怕是价值不菲了,贾雨村得了甄家的意外之财,这点东西还花不穷。但是林如海不想和这样的人牵扯上机会。
“哦,是这样啊!我想贾雨村这是找到终南捷径,要从你身上做文章呢。你可知道——”宁王把那天太子来靖王府上,贾雨村听见太子那些话听去了。
林如海听着宁王的眉头一展,语气边的轻松不少:“原来如此,这个人还真是城府颇深的。与些话还要你带给靖王殿下,现在不是拉拢人心的时候,而且贾雨村这个人,不是个能承担重任的人,摇摆不定,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要小心着些。现在靖王最要紧的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皇上真是在观察王爷的性格